“这是父皇送与母后的凤冠与金头面,母后是真心疼爱你,才将这些东西赠与你。”
其实,太后此举暗含了另一层意思,她希望有朝一日云亲王妃能成为皇后。
“我知道,母后说的那些话都是给外人听的。”
合上匣子,突然就要离开盛京了,幸韵星的心中竟有些不舍。
“阿韵,我们要是走了,母后怎么办?”
幸韵星最担心的就是母后,母后的年纪大了,身边得有个贴心人照顾,瑾年姑姑确实心细,但有的时候过于死板,失了趣味。
皇姐与易大人的感情笃厚,她倒不担心。
“有皇姐在。”
“可是皇姐要照顾三个孩子。”
易青临、易知礼,再加上皇姐腹中的孩儿,皇姐怕是无暇陪伴母后。
“孩子有奶娘照顾。”皇甫啸云一手将阿韵揽进怀里柔声说道,“朔城比此时的盛京还要冷,一年四季皆是风沙。”
“去哪里都行,只要是在你身边。”
靠在阿云的胸膛里,她能感受到阿云的洒脱与释然。
回府后,皇甫啸云便将前往封地之事吩咐下去,一时之间,府中所有的人皆在收拾行李,就连幸韵星也不例外。
“阿云,库房里的那些宝贝怎么办?”
“暗地里,本王派人将值钱的东西转移到将军府。”
“机智如你。”幸韵星冲他咧嘴笑道,又忽而忧愁下来,她什么都想带走,恨不得将整个王府搬去朔城,“阿云,这桌子、这椅子,还有屏风,我都想带走。”
屋内家具的材质皆是上等的金丝楠木,搁在现代,可是拿钱都买不到的稀有之物。
“王府乃父皇所赐,除了本王,无人能住进云亲王府。”瞧她抱着屏风依依不舍的模样,既有趣又可爱,“以后若有机会,还会回来。”
“这些东西也会还在吗?”
“无人敢动。”
幸韵星这才放心的松开屏风,钻进衣柜里,幸韵星将所有的衣服全都装在了一个大木箱子里,这是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衣服比阿云的还要多。
“阿云,我们什么出发?”
“明日上午。”
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离开盛京的好。
“皇姐应该知道我们要离开盛京了吧?”
“知道。”
阿韵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将他的东西一并带上了。
皇甫啸云坐在扶手椅上,望着眼前忙碌的人儿,她就像只蝴蝶似的,在他的视线里飞来飞去。
“毛笔带上,还有砚台......”
收拾完书桌,幸韵星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空旷的床上。
“阿云,我能把床单被子一起带走吗?”
床单用的是上好的金线刺绣云锦,被子是货真价实的蚕丝被,这也是她喜欢懒床的原因之一,睡觉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带上吧。”
“嗯。”她开心的应道。
此去朔城,路上定会有凶险,他已经派人前去朔城传话,命余鸿鸣与赵君元二人带兵前来接应。
府中最为忙碌的当属霍陵,光账本就够他一通收拾,更别说其他的琐事了。
熊娇娇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收拾起二人的衣物。
北院的那些丫头们,一听说要去朔城,就兴高采烈的去收拾衣物,她们的情郎都在朔城,此番去朔城,不就能与他们相聚了。
“还是采薇好,与余校尉见过两次面。”
“我们就只见过一次。”
“等去了朔城,让你们见个够。”采薇娇笑着与姐妹们打趣说道。
“听闻朔城极冷。”彩芬的手里拿着一件白狐皮羊毛夹袄,这件衣服是祁将军托人送来的王府,采薇她们各有一件,只是颜色不同。
“听说,能把人的耳朵冻掉。”采荷煞有其事的说道,“之前有个罪奴就去了朔城,最后被活活的冻死。”
彩萍听完连忙捂上自己的耳朵,担忧道:“我本就有冬日里冻耳朵的毛病,完了完了,若是把耳朵冻掉了,岂不成了无耳的怪物。”
“赵校尉哪里舍得让你冻掉耳朵。”采薇以手掩嘴偷笑道,“王妃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一边说着,彩萍一边张牙舞爪的朝采薇扑来,白嫩的小脸蛋儿此时涨得通红。
杂院,薛神医同样在收拾行李,他的行李不多,收来收去就那么一包东西,皆是他的衣物。
“师父,你真要去朔城?”公子衍犹豫问道,说句实在话,他不想去要啥啥没有,风沙天天吹的朔城。
“为师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你说为师去不去?”
“师父,要不我们回药谷?”
公子衍担心那连绵不绝的风沙将他那嫩白如雪的皮肤吹得蜡黄。
“药谷是要回,但不是现在。”
他何尝不想回药谷,奈何师妹会随时找上门。
“去银城怎么样?”公子衍问道,“师父想喝什么酒就有什么酒。”
“师弟,你这是在诱拐师父吗?”幸韵星踏门而入问道,她来看看师父收拾的怎么样了,缺不缺什么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