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幸韵星听到微弱的呻吟声,她转身将阿云抱进怀里,轻声安慰道:“若是睡不着,我们可以说说话。”
以往睡觉,都是阿云从身后搂着她睡。
“本王将你吵醒了。”
阿韵的怀里既香软又暖和,就像一个温暖的牢笼,束缚着他不愿离开。
“等我们到了朔城后,阿云,我想种好多好多的树,你不是说朔城的风沙大吗,树就能抵挡风沙。”她兴致勃勃的接着说道,“我还要把宣平侯夫人送我的花种子带过去,我要在沙漠上种出一片花海送给你,怎么样?”
“我们可以在花海里做很多事情。”皇甫啸云枕在柔软的胳膊上,心中顿时有了憧憬,“韵韵......”
“不许乱动,乖乖睡觉。”
若不是师父说他骨折,幸韵星怀疑这货受了个假伤。
“本王疼,你也不疼疼本王。”
被按住了手,他委屈巴巴的轻咬了阿韵一口。
“你要是不乖乖睡觉,明天我就让你睡书房。”带着半分威胁,幸韵星将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本王是病人。”
瞧他说的振振有词,好像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病人又怎么样,我还是孕妇呢,你看我骄傲了吗?”
皇甫啸云说不过阿韵,傲娇的翻了身,将后背留给了阿韵。
哎呦呦,瞧他的这点小脾气,不惯着!
于是,幸韵星也翻了身,二人皆是将后背留给了对方。
阿韵不来哄自己也就罢了,竟他将他冷落在一旁,皇甫啸云的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坐起身不睡了。
他这一动,被子便跟着掀开一半,顿时就有冷气灌进被子里。
幸韵星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她也知道阿云在闹别扭坐了起来。
“阿嚏——”她故意打了个喷嚏,拢了拢被子接着睡起来。
阿韵不理会他,他这别扭闹得一点意思也没有,皇甫啸云轻叹一声,便平躺下来。
“都是要做父王的人了,怎还是这般的孩子气。”幸韵星翻身而来,动作娴熟的骑在他腰间,抬起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阿云。
“你是不是嫌弃本王只有一条胳膊,不比先前那般威猛?”
“怎么会。”她温柔的笑道,“说你是只喂不饱的狗,你还偏不服气。”
说到狗,幸韵星自回府后还未见到招财。
“阿云,招财呢?”
“到处乱跑,拴在了杂院。”
“我亲你一下,乖乖睡觉,好不好?”幸韵星与他商量道。
“你不必管本王。”他别过脸,不能再傲娇的说道,“就让本王疼死好了。”
“那我去睡觉了。”幸韵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阿云这般的“深明大义”,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于他。
“韵韵,你是不爱本王了吗?”一手猛地将阿韵按在胸前,他声色慌张问道,“还是你看上了别的男人,那人是谁?”
一定是公子衍,他长相俊美,又成天跟在韵韵身旁。
“傻瓜。”幸韵星吻了吻阿云,怎么一受伤,他就变得像孩子一样脆弱,“我当然是只爱你了,等你的胳膊好了后,我什么都答应你。”
“本王一条胳膊也可以,照样能抱得动你。”
“师父说了,若是碰到受伤的部位,导致碎裂的骨头错位,搞不好这条胳膊就废了。”
“那你说话要算数,什么都答应本王”
幸韵星伸出小指头与他拉钩、结印:“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就这样趴在本王的身上睡。”
有韵韵压在他的身体上,皇甫啸云感到心安与真实。
翌日,皇甫啸云将请辞去封地的奏章呈给皇上,却被驳了回来,这不竟令他心生慌乱。
“我看看。”
阿云写奏章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奏章上有皇上的批阅:“登基初,还需仰仗皇叔,在盛京同样能为朝廷效力。”
“边境可有外敌来犯?”
“并无。”
皇上将他留在盛京就一个目的,除掉他。
“你之前都是如何离开盛京的?”
幸韵星想不出一个顺理成章的合适理由。
“本王离开盛京,只需跟皇兄说一声便可。”
“要不,我们悄咪咪的离开?”
“若是只有你我二人,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你我二人一走,云亲王府会被冠上谋逆的罪名。”
霍陵他们就死翘翘了。
就在二人苦恼该如何离开盛京时,宫里来了公公传皇上口谕,宣云亲王妃进宫为先皇守灵。
给先皇守灵为何要她去,她跟皇上又不熟,再说了,先皇的后宫里不是有嫔妃可以为先皇守灵吗,为何偏偏让她去?
除非是皇上有意刁难。
“自上次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后,我的脉象一直不稳,需静养。”
“王妃放心,府门外候着的是步辇,稳当。”
看来皇上是非要宣她进宫了,皇上宣她进宫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如此一来,既能给想要离开盛京的阿云一个教训,又能树立威严,羞辱阿云一番。
“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