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姑娘体内的红花伤不着孩儿,伤不着......”
得知真相后的幸韵星,端起面前的药丸一饮而尽。
“药我喝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为了腹中的孩儿,更为了阿云,她必须养好身子,平平安安的回到王府。
“留在药谷三个月,每日针灸、吃药。”
“好,我留下来。”幸韵星刚爽快的答应了,又立马流露出为难的神色,“可你这儿就一间房,我留下来住哪儿?”
“阿韵姑娘不必担心,明日我便派人来药谷,再建一间茅屋。”
她既怀有身孕,之前的种种,公子衍便既往不咎。
“谢了。”幸韵星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她的一双手,时时刻刻的轻抚在肚子上,“薛神医,我想拜你为师,还来得及吗?”
反正要在药谷呆上三个月,不如趁此机会能学个皮毛也好。
“晚倒是不晚,不过拜师得有拜师酒。”
薛神医拂了拂衣袖,摆出了为人师表的端庄。
幸韵星一听到酒,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原来他跟阿云一样好酒。
可惜不在王府,否则地窖里的好酒任他喝。
“十年陈酿,明日便送来。”
既然薛神医收了阿韵为徒,那么,他的腿疾自然能得到医治,因此,公子衍才会这般的殷切。
“你的腿疾,起码得一个月。”公子衍的殷勤,薛神医全都看在眼里,“我是看在徒儿的份上,才顺手医治你的腿疾。”
“多谢薛神医。”公子衍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恭敬地行礼,“多谢阿韵姑娘。”
“还有,你出谷后,要四处宣扬,就说我薛神医收了个女徒弟。”薛神医沾沾自喜的吩咐道,“最好是能传进宫里,让陆英知道,我收到了徒弟。”
宫里有叫陆英的太医吗?
每日都会有太医到慈明宫给母后请平安脉,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她全都认识,什么柳太医、安太医、孙太医......
好像没有陆太医。
“师父,陆英与师父是......”
幸韵星的这声“师父”叫得清甜,直接甜到薛神医的心坎里去了,终于有人叫他一声“师父”了。
“陆英是我师兄,日后你若见到他,得叫他一声‘师伯’。”
“我知道,师父。”
哎呦呦,这一声声“师父师父”的叫着,听得薛神医是心花怒放。
“师父,我饿了。”
“为师去给你拿吃的。”
薛神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烧饼,倒了一碗凉水给她。
“就这?”不是她挑剔,这也太简单了吧,还有这饼,硬的能当石头用。
“就着水吃,为师餐餐皆是如此。”薛神医说得有几分自豪。
“师父,你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就算饥不择食,可这么硬的病,她该如何下口。
“公子衍,帮个忙。”幸韵星把烧饼递给了公子衍,“掰成两半。”
公子衍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只见焦黄的烧饼完好无损,为了不拂自己的颜面,公子衍将烧饼放在了桌子上,对阿韵说道:“阿韵姑娘如今怀有身孕,得补身子才行,我去河中看看,能否捉到鱼。”
“辛苦你了。”
要是有鱼吃,自然是最好了。
待到公子衍离开后,幸韵星喝下了半碗水,她浑身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在心里祈祷着公子衍能抓条大鱼回来。
“师父,你为什么不想给公子衍治病?”幸韵星百无聊赖的问道。
“为师为何要为他治病?”薛神医神色平和的反问道。
“医者仁心,师父总不该见死不救爱吧?”
“不救。”
不过薛神医十分喜欢阿韵说的那句话,“医者仁心”,看来,这徒弟没收错。
“医者不能自医,师父有心病。”
幸韵星觉得还是问清楚了好,以免师父发病的时候,误伤到自己就麻烦了,况且,心病需要心药医,若是能治好师父的心病,岂不是更好!
“怎么,你想为为师医治心病?”
幸韵星顿时来了干劲儿,她搓着手手跃跃欲试,其实,她是更想听故事。
“嗯嗯。”小脑袋点得犹如小鸡啄米。
“为师不仅有个师兄,还有个小师妹。”
从阿韵的眼中,薛神医看不出半点儿虚情假意,她的目光清澈有神,不带任何杂质。
他接着说道:“小师妹善解毒,而我善施毒,有一日,小师妹找我比试,中毒后......我与师兄皆未能救活小师妹,小师妹入土为安那日,正巧电闪雷鸣,我看见小师妹从棺材里走出来,她七窍流血,难过的对我说‘二师兄,我好痛,你为何不让着我’,就在我为小师妹施针解毒的时候,小师妹她发出诡异的狞笑朝我扑来......”
“师父——”她声如钟鸣,叫醒了沉浸在悲伤回想中的薛神医,“师父当真看见师叔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为师不会看错。”
“后来呢?”
幸韵星在想,她不至于加害自己的师兄吧?
“为师便晕了过去,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