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薄青锦两年,这个上司不近女色的程度有多严重,绝对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要不然薄海也不会那么肯定薄青锦没妻子。
但薄青锦压根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
薄海这时正写完自己的名字,上面的两个字龙飞凤舞,这里人太多,他没脸反悔,只有签字。
他忍着怒火才没撕了这些纸,狠狠将文件摔陆凭身上:“滚!”
陆凭内心翻白眼,拽什么拽,他拿着合同就去邀功:“已经签好了。”
薄青锦看了一眼那两字,评价:“字真丑。”
他母亲孟施总说薄海的字好看,天天他耳边念叨,他都听腻了。
薄海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偏偏还什么也反驳不了。
薄青锦把人轻松抱起,打算离开。
可能是重力变换的原因,颜柠柠突然呕了一声,毫不意外,她吐了薄青锦一身酒水。
“!!!”
有人不怕死的小小声议论一句:“这下完了,这女人没好果子吃了。”
对方更加小小声:“要死了要死了,千万别牵连我们啊!”
那些长辈最清楚薄青锦这人的洁癖程度了。
就算是妻子,那这也是薄青锦的雷区了。
有次有个服务员不小心把汽水弄了一点在他的裤脚上,当晚那家餐馆连夜倒闭,相关连锁店全跟着遭殃。
薄青锦不是简单的洁癖,他是古诗里的洁癖。
陆凭心直接提到嗓子眼,他赶紧拿了四五包纸巾过来给他。
“薄哥,轻点扔地上,毕竟……”
薄青锦接过卫生纸,动作温柔的擦着颜柠柠的嘴唇。
然后——
无视了自己的惨不忍睹的西装!!!
陆凭呆在原地:“……???”
不是吧不是吧??
那西装没擦?
还没有当场脱掉?
妈的,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薄青锦抱着怀里的女人出去了。
只有薄海从头到尾都是火气,怒吼道:“逆子!真是个逆子!那个贱女人,真是给我生了个好儿子!”
薄家几个长辈乐呵呵的,跟看戏似的,其实薄家无论是谁掌权,总是薄家他们直系的份,他们这些旁系话语权并不大,也只能凑凑热闹。
陆凭很快跟上前面的薄青锦。
“薄哥,我开车。”
薄青锦压根没搭理他,他的眸子直接锁在了颜柠柠身上。
陆凭拉开车门,问:“去观言居?”
观言居是薄青锦在帝都的住址,他以前很忙,跑完演艺圈的事,又去跑公司的事,一直没有固定住址,前段时间他把薄家的命脉掌握,有了底数才在这里定居。
如果不是今天为了逮薄海,薄青锦也压根不会去那种风月场所。
他都觉得今天薄青锦去了一趟以后就被人调包了。
“小声一点。”
“……”
一定调包了!别解释!
刚上车,颜柠柠对着薄青锦的右脸就是吧唧一口。
声音可大了!
陆凭:“……”小声一点!
陆凭启动引擎,他头一次开劳斯莱斯开的一肚子气。
后排的薄青锦一会要快,一会又要慢,一会又通风开车窗,一会又嫌风大要关上。
颜柠柠那一口太猛了,灌了很多酒下去。
她现在跟个兔子似的,哼哼唧唧,只不过脸颊像打了腮红,偏偏皮肤又白又嫩,活色生香的。
到了观言居后,陆凭就离开了。
但是!
一路上,他观察了后视镜,薄青锦居然前前后后亲了九次怀里的人!!!
后面还有一段路,他是可以继续占人家便宜的,但不多不少,偏偏只亲了九次。
薄青锦把人弄进自己的卧室以后,他主动亲了亲颜柠柠的锁骨,忍不住,用牙齿又蹭了蹭,之后就是轻轻撕咬。
在夜总会,她呢喃地说:“锁骨,你最喜欢的部位,我练了好久好久呢。”
现在亲了,颜柠柠整个眼睛似乎糊了一层白霜,跟受了委屈一样:“薄青锦,你好坏。”
薄青锦嗓子哑得不行,他与她平视:“你让我亲的。”
颜柠柠反驳:“是咬。”
薄青锦否认:“是亲。”
颜柠柠醉醺醺的,她的眼神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轻佻:“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记住我的名字,颜柠柠。”
薄青锦:“……”
他不说话,颜柠柠霸总上身:“不说话?男人,你在欲擒故纵吗?”
“……”
薄青锦说话了:“我知道你。”
他高一就注意到她了。
颜柠柠的星星眼亮了亮:“你认得我呀!当时学校的事……你是不是特别生气?”
薄青锦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说:“不生气。”
是生气的,薄青锦当时放话说迟早弄死罪魁祸首。
但是知道是颜柠柠后,他就不生气了。
他好兄弟萧遇舟调侃他:“不是说要弄死对方吗,怎么见是个女生就轻易放过了?”
“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