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轻歌看着席嘉遇。
他的容貌确实看着跟权孝慈一点也不像。
权孝慈给人一种开朗阳光的感觉,在厉轻歌的记忆中,不管她什么时候见着了权孝慈,他都是笑呵呵的。
除了,她惹他生气之外。
席嘉遇看起来则更稳重些,虽然他每次见着厉轻歌也都是笑眯眯的,但是却没有权孝慈的那种阳光感觉。
也许是因为席嘉遇看上去比权孝慈要更成熟些?
“厉小姐,你约我出来又不说话,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席嘉遇久久没有等到厉轻歌的回答,心生疑惑,但脸上依旧扬起笑容的问道。
“我在看你。”
厉轻歌并没有回避席嘉遇的问题。
“我也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所怀疑的那个人,所以我在观察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哪里相像的。”
这回答让席嘉遇瞬间就提起了精神。
“那么厉小姐看出来了吗?我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
厉轻歌摇头。
“看不出来,除了眉眼相似外,你们的外貌长得一点也不像。”
席嘉遇刚兴奋起来的心情啪唧就掉到了谷底。
“厉小姐,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跟你好像很亲近,可是你说你以前并
不认识我让我很遗憾。”
厉轻歌笑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点开保存在手机相册里权孝慈的照片,放大,然后拿给席嘉遇看。
“他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哥哥,也是我所说的那个人。两年前他在意大利北部的雪山上遭遇雪崩滚落悬崖,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席嘉遇把她的手机接了过来,认真的看着手机里权孝慈的照片。
“你怀疑我就是他?”
“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这点就已经打破了所有的怀疑了。”
厉轻歌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不能直接了当的问席嘉遇是不是做过整容手术,这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所以她只能这么迂回。
如果席嘉遇真的做过整容手术,如果他真的想要记起以前的记忆,他会如实的自己说出来的。
但是席嘉遇的反应,却让厉轻歌有点失落了。
因为席嘉遇对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只是认真的看着手机,眼睛眨也不眨。
“席先生,你看我这个朋友,有没有觉得他眼熟?”
席嘉遇迟疑了很久。
“看着他总觉得好像有种陌生的熟悉感,但是不管我怎么想,我也想不起任何跟这个人有关的记忆来。
”
他把手机还给了厉轻歌,“我记得我前两天在酒吧里见到一个跟他长得一样的人,我还上去问过他,他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是,那个人是他的哥哥,也是——我心里最爱的男人。”
厉轻歌微笑着,知道席嘉遇说的那个人就是权孝严。
席嘉遇有些意外。
“那个人居然是你的男朋友?”
“曾经是,但是现在我们分手了。”
说出这句的时候,厉轻歌的眼神黯了下来。
席嘉遇是个知趣的人,见她明显情绪不太对,没有再追问了下去。
但是厉轻歌想要确认席嘉遇是不是权孝慈,权孝严就是不可避免的。
“其实,他们是孪生兄弟。”
厉轻歌说。
席嘉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厉轻歌便把自己跟权孝严以及权孝慈三个人之间的纠结关系给席嘉遇说了一下。
“孝慈哥哥是因为接受不了我和孝严哥哥在一起的事实,所以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G市。刚开始的时候说的是去北极,但是出事后传来的消息去是在意大利北部的雪山上。”
厉轻歌看着席嘉遇的脸,“我听说,你也是在山上被席小姐救回来的?不知道是哪座山,原因为何?可
以跟我讲讲吗?”
席嘉遇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才会在山上被微微救回来的,我只记得我一睁眼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
微微只告诉我说,她发现我的时候伤得很重,被她救回去后昏迷了三个月才把我救醒的。”
提起席微扬救了自己的事,席嘉遇还是很感激的。
救命之恩大过天。
这也是为什么席嘉遇有时候明明不能接受席微扬的大小姐脾气,却还是容忍着她的原因。
这年头,别说是一个陌生人,就是家里人也未必能如此精心照料一个昏睡了三个月的植物人。
厉轻歌轻啜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所以你对席微扬的感情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爱她?”
说席嘉遇爱席微扬,厉轻歌是有点不相信的。
如果他真的爱席微扬,上次就不会容许她当着他的面还击席微扬。
但是席嘉遇对席微扬也并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这点眼力见,厉轻歌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席嘉遇果然沉默了片刻。
“怎么说呢,感激肯定是有的,我对微微并不反感,但是她的大小姐脾气以及很多缺点我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