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二小姐与山贼有染一事在大都城中闹的沸沸扬扬,街上大姑娘小媳妇坐在街口的大妈老头子们茶余饭后都将此事拿来说道说道,京中日日都会传出些新鲜事情,但前几日不少山贼在茶馆前闹事一事还真能算得上是个爆炸性的大新闻。
这口口相传,不到半天时日此事便满城皆知,南铁融与南雨柔心中虽然着急上火,但是却也没有半点办法。
南雨柔这几日门也不敢出,生怕在街上被人认出来受人非议。在家中也是日日着急上火,饭也吃不下,心火瘀积,好不好的长了满嘴火泡。
相比起南雨柔与南铁融她父女二人的烦心烦躁,南芷君这几日的日子倒显得轻松自在了不少,没了茶馆的束缚,又没了沈氏与南雨柔日日处心积虑的给自己添堵。
南芷君天天坐在屋子里读读书,写写字,描描画,绣绣花,没事了吃个糕点喝个茶水,与莺歌燕舞对一对对子真是超级无敌美滋滋。
南铁融向来风风火火耐不住脾气,这次被南芷君这么摆了一遭,心中那叫一个憋火。看着南雨柔满脸愁容在屋子里逛来逛去,南铁融更是着急,
一拍桌子竟决定要去跟南芷君理论理论。
这会子南芷君正坐在屋子里专心秀着手帕,看南铁融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南芷君倒也不恼,只抬起一双水灵灵眸子瞧着南铁融。“亚父怎的这么大火气?来,给亚父看茶。”南芷君抬眼看向莺歌,请了南铁融坐下。
南铁融大手一挥,“别给我来这些假惺惺的!你怎么在雨柔背后捅的刀子,现在还在这装模作样客气给谁看?”
南芷君收起笑容,对南铁融冷眼相待,“我背后算计南雨柔?我南芷君做事向来坦坦荡荡,从不在背后捅人刀子,亚父说这话,芷君可是不能苟同。”
莺歌给南铁融上了茶,轻轻放于南铁融的面前。南铁融瞥了一眼,从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来。
“前几日那些山贼在逸香居店门前造谣南雨柔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一事可是你指挥他们去做的?”
“是我。”南芷君站起身来,正面直视南铁融大大方方的承认道。“那日你硬要处罚杏雨之时我便与你说过,我能将南雨柔送到那个位子上我便能将她再拉下来。既你不信,我便做来教你瞧瞧。”
窗外的蝉
鸣声叫的刺耳惹人心烦,不过这夏末之时,就算这些蝉叫的再响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可这南铁融与南雨柔又何尝不似这夏蝉一般?
“若是亚父硬是要解释,那也只能将那日南雨柔与我上山一事的原委于大家解释清楚,只是这一解释,便是将南雨柔所算计的事情公之于众,虽说清了南雨柔并未被那山贼所糟蹋,但是她的清誉仍是不保呢。”
南芷君一字一顿,所说之话甚是清楚明白,无论是叫谁听了也都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威胁之意。
南铁融被南芷君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瞪圆了双眼,胡子也被气的一翘一翘的。
“今日我便讲话说到这,亚父若是向杏雨道歉,那我也自会将此事解决清楚,若是亚父拒绝,那我也就不再管此事,看你二人如何处理吧。”南芷君眸子清冷,眼中清澈无比却又意味深长。
此时南雨柔与南铁融算是栽在了南芷君的手中,此事若是南芷君不收手,南铁融与南雨柔二人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南雨柔已经在大都城中名誉尽失,慕容彦本也不喜欢她,遇见此事更是想借机悔婚。若
是真没了南芷君的帮助,那么南雨柔的王妃梦与南铁融的国丈梦算是落了个空。
就这样算了?南铁融自是不愿,可是除了算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是叫他堂堂一位大天朝的大将军去给家中的小丫鬟道歉,他又怎能心甘?
南铁融气焰虽被南芷君压了下去,但是却并无悔改之意,听得南芷君说只有他亲自向杏雨道歉才会出面解决此事便更直接拂袖而去。
南铁融愤然离席,留南芷君与莺歌二人独站于房间之内。南芷君被南铁融如此不留情面的对待,却也不恼,目送南铁融走出了房门才慢悠悠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重新拿起桌上方才正在刺绣的帕子,装作无事人一般慢悠悠的缝起手帕来。
南铁融现在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罢了,此时没有南芷君的帮助,南雨柔与他是断然不能轻易脱困的。
若是南芷君这边走不通,那便只得去求老夫人,此时这南府怕也只有老夫人才能管得住这南芷君了。
老夫人听南铁融絮絮叨叨的说完此事,心中疑惑,在老夫人的眼中南芷君不算是个爱算计之人,今日之事必定事出有因。
“待
我唤了南芷君来。”老夫人吩咐手下的嚒嚒去叫来南芷君打算将此事仔仔细细问个清楚。
不大会南芷君便来了老夫人的房内。南芷君落落大方,一副光明坦荡模样,与站在一旁畏手畏脚畏畏缩缩的南铁融形成鲜明对比。老夫人瞧在眼里。别看南老夫人一把岁数,但是这是是非非老夫人心中跟明镜儿似的,谁都躲不过老夫人的法眼。
未等老夫人开口,南芷君便承认此事确实是她作为。
老夫人没有打断南芷君的话,只静静的等着南芷君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