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月白的婚礼,月白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司仪说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我破门而入,月白看着我,新娘也看着我。我狠狠地盯着月白,不服气的问他:“为什么是她,不是我?”月白说:“因为,我爱他!”我不可置信:“你明明说你爱我的,你说要来娶我的?为什么?”月白冷冷地说:“说过又怎么样?现在,我爱她!”他深情地望着新娘,他们四目相对,深情款款的样子。心脏感觉被人捅了一刀,胃里也翻江倒海,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啊~”
我猛地坐起来,我妈和二婶站在床前,我妈手里拿着盆,二婶说吐出来就好了。
我妈看我醒来,拍的一下打我头上:“砍老壳的,你一天天要吓死我啊?你怎么那么傻?蛇毒能用嘴吸啊?”
本来就有点晕的头,被我妈拍得更晕了,我重新倒在床上:“脑壳晕!”
我妈怒气未消:“晕,晕死你算了!”
二婶劝:“别说气话了,这不是没事了嘛 ?孩子也是好心!”
我嘟囔:“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
我妈:“看,还敢顶嘴,老娘早晚被你气死!”
“孃,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这才发现,苏飞坐在椅子上。
我翻身望着他,打趣道:“你没有死啊?”
他说:“死不了,瘸了!”
我看向他的腿:“哎哟,怎么这么大?肿了?”
我妈对苏飞总是温柔:“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瘸了?过两天消肿就好了!你们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还好那个蛇的毒性不是很大,刚好胡医生有药。一个两个的,一天尽知道折腾人!”
我跟我妈撒娇:“妈,我饿了!”
我妈看我不顺眼:“饿死活该!”
“我想吃板栗烧鸡!”我无视我妈嫌弃的眼神。
“我看你像板栗烧鸡!”对着我气势汹汹,对着苏飞满脸笑意:“飞啊,你好好坐着,少动,我给你做鸡去,吃了好好补补,流了那么多血!”
“谢谢孃!”苏飞对我妈讨好的笑。
我妈转身跟我二婶下楼去,嘴里叨叨着没有完!
我下床来,看着苏飞的腿,用白色的纱布缠着,我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疼不疼?”
他说:“不疼,感觉胀胀的!”
“肿这么大,肯定会觉得胀啊!”我仔细的观察,看看还有没有出血。
我给他拿个小凳子,让他把脚放在上面:“脚抬得高一点,应该会好一点,促进血液循环。”
他说:“哟,你还懂这个?”
“这是常识,好不好?”我看着他:“你被蛇咬,脑袋也中毒啦?脑壳有问题了?”
他:“我的脑壳正常得很!脑壳有问题的人,是敢用嘴吸蛇毒的人!”
我一巴掌拍他的腿上,没用太大力:“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
“嗞~”他表情一下变得狰狞。
“对不起啊,对不起,很疼吗?”我赶紧道歉。
“疼!”他委屈的看着我,眼里带泪。
这样的苏飞让我的心都要化了,我对着他的腿吹了吹:“对不起啊,我 以为你真的不疼呢!对不起。”
他说:“没事,好多了!”
我问:“胡医生怎么处理的伤口?还是用刀划开的吗?”
他说:“划了一个十字小口,又挤了一些血出来。敷了药,现在好多了!”
“那,你要不要躺床上去?坐着,会不会不舒服?”毕竟从小长到大,看着他疼,我也是心疼的。
他想了想说:“行!”
我扶他到床上,拿过枕头让他靠着。
“有没有舒服一点?”我关切地问。
他笑着说:“好多了!”
我也笑:“那就好,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小二,有什么,你尽管吩咐!”
他问:“真的?”
“真的!”我伸出四个手指:“我发誓!”
他说:“谢谢你,小沫!”
我认真说:“平时你帮着做那么多事,你现在受伤了,我照顾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放平枕头,缓缓地躺上去,用手撑着头,深清款款地看着我说:“小沫,你又救了我一回,你说,我应该要怎么感谢你呢?”
说完还对我眨了两下眼睛,俗称暗送秋波,或者抛媚眼的样子。
我猛地激灵,手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鸡皮疙瘩。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你坐着!”
我“咚、咚、咚”跑下楼去,身后传来苏飞大笑的声音!
妈呀,苏飞学会撩人了,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