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的月白妈妈,被我二婶强留下来,晚上都去了二婶家里吃饭。因为二婶家里有我两个堂哥,住起来不方便。最后,月白跟她妈妈在我们家里住下,最高兴的自然是我。天气很热,家里只有两个电风扇。
我对我妈说:“你和燕姨吹风扇,我们仨睡楼顶(为了有更多晒粮的地方,很多人家的屋顶是用水泥抹平的,不会漏雨,四周有围栏。),楼顶凉快!”
我妈说:“那样也行!”
因为,月白在的原因,我妈让苏飞也留下来。知女莫若母,我知道,我妈不愿意我和月白单独相处,她也是在给苏飞创造机会。
我和苏飞把两个大的簸箕抬出来,冲洗干净。晾干后,他和月白抬着上楼顶,我抱着被子跟上。苏飞打开楼顶的灯,虽然不是很亮,可是,仍然引得许多飞蛾扑上去。七月,小山村的夜晚,上半夜有些炎热,后半夜又会有些冷。我把被子铺在簸箕里,这样睡上去的时候,不会硬得咯人,放上枕头,仨人各一床薄的毯子。簸箕很大,月白和苏飞睡在里面,还能剩下许多空地方。我一个人睡一个簸箕,我在里面肆意的打滚儿。苏飞在离簸箕不远的地方,点上艾草,艾草一点,蚊子跑远!
我把两个簸箕拖到一起,这样,我就离月白更近一些。月白甜甜地笑,我也笑。
苏飞脸色不好地说:“李小沫,你来睡我这里吧?”
我故意挤兑他:“要不然,我睡你们中间?我左拥右抱?”
他冷冷地说:“有本事,你来!”
我忽地站起来,作势要过去的样子:“我来啦?”
他赌气:“你来!谁不来谁是狗!”
我作势要跨过去:“来就来,谁怕谁?”
月白拉我一把:“行啦,别闹了,好好的睡!”
“好呢!”我听话的躺下。
苏飞说:“谁是狗?”
我不理他,对着月白叫:“汪、汪、汪!”
月白忍不住笑:“淘气!”
我也笑。
苏飞懒得再理我,起身来,下楼去拿水。
我侧过身,看着月白,月白也看着我。
我飞快地在他的嘴上“啄”一下,然后嘻嘻地笑。
他笑着说:“果然是土匪!”
我大笑着说:“后悔了吧?后悔也来不及了!哈哈~”
我又快乐地在簸箕里打滚。
苏飞端水上来:“李小沫,我感觉你要疯!”
“疯了打人可不犯法,”我假装凶狠地说:“你要不要试试?”
苏飞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问他:“你这么说,秦微微知道吗?她可是要你养的!”
苏飞瞪我一眼:“滚!”
我在簸箕里翻滚:“哎,我滚了,哎,我又滚回来了!我又滚了……哈、哈、哈!”
苏飞对月白说:“看吧,这就是一个神经病!”
月白笑着说:“没事,神经病我也喜欢!”
我得意的看着苏飞:“咦,呵、呵、呵~”……
夜空很美,也很明亮,满天的星星,月白和苏飞讨论着星座。
我只认得天空中最亮的星,是北极星!有一颗流星划过时,我在心里许愿,希望月白永远是属于我的星!
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苏飞关掉灯,在我们睡着后,山里的萤火虫,星星点点般飞过来,装饰着我的梦,一个关于月白的,美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