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已经入土为安了,独孤岛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不知为何这个冬天独孤岛上的雪飘的格外多。
知夏入土之后接连下了两天两夜。
整个独孤岛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被。
即使外面飘雪独孤南风早晚都会去一趟红消所在的潇湘阁,除了陪红消说说话之外主要还是看看小静海。
从小静海落生的那一刻起南风便觉得自己从此在这茫茫尘世间多了一份永远撇不开的牵绊,而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是孤苦无依了,小静海是他的骨肉,他唯一的血亲。曾经南风以为自己可以没那么在乎这个意外来到人间的孩子,他只想要一个跟红玉生的孩子,然而当把还是小肉团的婴孩儿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南风才道当时错,原来自己是如此如此的在乎这个非心爱女人生的孩子,那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唯一的!
怕小静海饿着,南风竟然从岛上给他请来了两位乳母,因为乳母的奶水都很好,小静海根本就吃不完,在红消的建议下南风就把奶水稍逊一些的乳母给打发走了,留下了一位乳母来喂养小静海。
一晃小静海已经满月了,长得越发可爱了,皮肤白皙,五官如画,可以想见等这孩子长到十五六岁必然生的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远在京城的上官天绝夫妇得知知夏为南风生养了一个男丁然后难产而死后很是痛心,他们没有赶赴独孤岛,而是打发三徒弟上官如海代他们来独孤岛看看南风和刚出生的小静海。
因为连日大雪封路,故此上官如海来到独孤岛时小静海已经满月。
得知三师兄上官如海到了岛上,冷红消便吩咐厨房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她要与南风一起为如海师兄接风洗尘。
差不多十年
上官如海没有登临独孤岛了,故地重游却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独孤南风领着上官如海在岛上转了转,然后便到了冷红消的潇湘阁。
当上官如海看到襁褓里的独孤静海后喜欢的不得了,一边仔细打量着怀里这个小家伙一边感叹道;“这孩子长得真俊秀,跟南风师弟儿时一模一样,长大了这必然也是一个玉面郎君。”
独孤南风眉峰一挑,不无得意道;“我独孤南风的种自然得生的像我了。”
上官如海呵呵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冷红消不紧不慢道;“我可听说男儿大多都随了母亲,三师兄你家的星斗长得就跟他亲娘张千寻颇为相似,倒是思思丫头生的像你。”
独孤南风朝红消微微颔首;“凡事都不是绝对的,这孩子类父类母都得看天意,有的孩子模样类父性情类母,有的孩子性情类父则模样类母。我是希望静海性情类母,他娘知夏是一位向阳花一般的女子。我希望静海能像他的亲娘那样待人热忱,性情单纯。”
独孤南风带着一丝笑意把儿子从上官如海手里接过,然后低头亲了一下小家伙的脸蛋儿便将他交给了乳母。
乳母抱着小静海离开以后独孤南风才对上官如海道;“师兄;按理来说静海的名字里带了一个海字有些不妥,毕竟他是晚辈,然而这个名字是知夏临终之前留下的,故此我没法更改,望师兄不要太在意。”
上官如海爽然一笑;“你多心了,我就是个粗人,哪有那么多计较,我觉得静海这个名字甚是好听。”
这晚辈的名字若是跟长辈名字重了字属于不敬,这是一种讲究,然而习武出身的上官如海根本不计较这些,他觉得名字好听好记就好,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独孤南
风也知道如海不会计较这件事,然而他还是觉得解释清楚更好一些。
很快酒菜就准备好了,独孤南风和冷红消一起陪着上官如海到了席间。
看着独孤南风跟红消上官如海忍不住笑道;“看你们俩多像一对恩爱夫妻啊,南风师弟;我看不如你就把红消给娶了吧,你们俩一起抚养静海,这样岂不是更好。”
红消的面色微微一红,羞赧嗔怪道;“三师兄又拿人家取笑了。”
上官如海笑道;“我可没有拿你们取笑,你们眼下和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独孤南风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沉声道;“师兄休要在提及此事,要我与师妹以后如何自处呢。”
独孤南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红消没面子,然他若不态度鲜明会要红消生出不该生的希望来。
他就是把红消当妹妹,把她留在独孤岛上也只是想要以哥哥的身份来照顾她的余生而已。
红消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然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独孤南风把自己珍藏了四五年的一坛兰陵陈香拿出来喝。
一边把酒杯端起独孤南风一边道;“自从知夏过世以后我这还是头一次吃酒呢,若不是师兄过来我想我应该十天半月之内不会吃酒。”
提及知夏来就要独孤南风不自已的面露伤情。
上官如海忙柔声宽慰南风道;“师弟也别太伤怀了,夏姑娘自然不希望你为她的死而成日里郁郁寡欢,优思满怀。作为过来人我能体会师弟当下的感受。当年千寻死的那会我也难过了好一阵子,然而毕竟日子还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