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之人已经撒手人寰,阿花一心想要追随而去,可在临死之前她要把心里所有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倾倒出来,无疑萧思成就是眼下最好的人选。
阿花告诉萧思成阿才是汉人,误入苗人领域,捡到了鸟羽部落头人表妹苗阿丽的花环,然后被迫成了苗阿丽的男人,成亲之人苗阿丽给阿才和她自己下了情蛊。这情蛊分外许多种,一类是夫妻蛊,两只阴阳呼应的蛊虫,它们相呼应,共死生。苗阿丽给阿才和她自己下的就是夫妻蛊,只要一方背叛,另一方若选择自杀,体内蛊虫便会死去,而与之呼应的那只蛊变吸走主人元气,然后飞出体内,最终主人气绝而亡,蛊虫随之也会死。情蛊除了同生共死的夫妻蛊之外还有恋人蛊。这恋人蛊也有两只阴阳呼应的蛊,这两只蛊虫一属火,一属冰。若中了恋人蛊里的火蛊,若想解蛊,必须找到中了冰蛊者,然后阴阳交合,彼此体内的蛊毒会因为主人阴阳相交从而毒气消融,然而每个月圆之夜,若中了恋人蛊的人不交合,蛊毒还会发作,然随着交合次数的增多,蛊的毒性会逐步减弱,经年以后蛊毒会彻底消除体内。而原本陌生的一对男女也因为这恋人蛊的缘分而由恋人变成佳偶。情蛊的最后一类便是绝情蛊。这绝情蛊只有一只蛊虫,可以用在男子身上也可以给女子来下,一旦中了绝情蛊的人只要用情或者染指男色或者女色,蛊毒就会发作,根据蛊虫养成的环境不同,中蛊之人得到的折磨也不同。一般来说蛊毒主要分为六类,风寒湿热燥火,这也叫六邪,无论哪一种邪气都可以要人痛不欲生。
阿花还告诉萧思成苗人擅养蛊,每个部落都有一两位蛊师,蛊师都是女性,而这蛊的种
类有七百多,部落大小不同因此掌握养蛊的类数也不同。在苗寨有一本《蛊王宝典》,里面把七白多种蛊都记的很是周全,可惜这本《蛊王宝典》一直只是个传说,没有人见过。
萧思成问阿花鸟羽部落的人可是会养情蛊,阿花却摇摇头表示她不知。
萧思成想既然苗阿丽可以给自己和阿才下夫妻蛊,想来鸟羽部落的蛊师应该可以养情蛊。就在萧思成思量时候阿花已经一头碰在了旁边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上,顷刻间血花四溅,一条鲜活的生命便化为乌有。
面对阿才和阿花萧思成唏嘘不已。
阿才因为阿花而背叛了苗阿丽,从而白白送了性命,而阿花也因为阿才之死而怡然居而的追随他去黄泉路。
人世间最难以说清楚的便是这个情字。
情如毒,一旦中了这情之毒便无计可消除。情蛊看似可怕,然而在至真至纯的情爱面前它也不过尔尔。
很多时候身体上的折磨与疼痛在坚毅的灵魂面前会变得微不足道,只要心中种下了执念的种子,即便泰山崩与前,也会坚定不移。
这世上种下执念的人不少,然而执念真的可以在心灵上生根发芽的不多,因此不忘初心,坚守执念的人才格外弥足珍贵。
萧思成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小巷,此刻红玉正在不远处一棵榕树下等着他。
萧思成紧走几步到了红玉面前,他一把把红玉揽在怀里,二话不说便深深的吻住她的双唇。这一次萧思成吻的格外用力,甚至有那么一丝的决绝时的贪恋。红玉默默把眼睛闭上由萧思成这样吻。她想也许他在小巷深处听了许多要人引发触动的故事。红玉本能的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萧思成的身躯。
这个吻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俩人快要窒
息才算结束。
已经面红耳赤的红玉忙不迭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而她的双臂还在萧公子身上缠着。
“萧郎;那个阿花呢?”红玉小心翼翼的问。
萧思成常常的叹了口气才幽幽的挤出了两个字“死了”。
红玉的目光在那巷口停留了片刻,然后叹息道;“殉情真的不只是古老传言!”
萧思成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他们相逢已晚却还要两情相悦,这何尝不是天意无情的捉弄。”
红玉感慨道;“这兴许就是情字如刀,刀刀伤人。萧郎;也许今日我才真正明白你才是我真正深爱之人,我——”
往下的话红玉没有再说,她相信萧思成会心领神会。阿才对阿花的情要红玉感觉到震撼,若非真的深入骨怎会星心甘情愿的为其放弃一切,包括自己最宝贵的性命。当初自己与独孤南风的经过与阿才和阿花如此的相似。可自己却不肯因为独孤南风而豁出一切,也许自己真的没有那么爱他,故此才会没有勇敢的抛弃一切,随他远走,什么父皇的威仪,母后的惦记,亲情的牵绊,南风的安危,而在性命面前一切一切都何其微不足道。
也许独孤南风是她慕容红玉最好的知己,然而未必是她可以爱到不顾一切的那个良人。
萧思成明白红玉那没有说出来的半截话,他心下很是愉悦,没想到目睹了一场殉情的悲剧不但了解了许多关于情蛊方面的事还要红玉因此而正视了自己的感情。
日落西山,天地间一片宁和。
红玉跟萧思成一起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以后红玉拿出一些银子然后要客栈的掌柜的找了几个人去把阿才阿花的尸体妆奁起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