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珏搬东西,两个木箱需要让他搬到仓库里。而这时一个人从背后喊住他,是穆管家。
“小景啊,先别忙了,剩下交给其他人,你去街上去寻世子。”
穆管家是一个三十的中年人,夫人让他找两个人跟着世子,可世子脾气人尽皆知,最烦有人跟着他,如果是在他喝醉时触碰他,可能就不只是受皮肉之苦。
穆管家思来想去,也就景玉珏适合去寻世子。
景玉珏点头答应,出了大门就前往艳芳阁所在的方向。
景玉珏走在街上,一辆马车挡住他的去路。
车上下来一名头戴帷帽的女子。
“你是景玉珏,我的主人要见你。”
“你的主人是谁。”
景玉珏直觉往后一退,双手握在剑柄上。
“我们并没有恶意,如果你想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我还有事。”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身在异国心在昭日不只你一个人,还有其他人。”
那名女子站在身侧,清冷的语言,让景玉珏心头一紧。
景玉珏上了马车没有言语,马车行驶一直绕来绕去,终于停下来。
马车停在郊外,一个很简朴的小院。景玉珏看着陌生的环境,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景玉珏推开门,园中栽种一棵大树,即使树没有枝叶,只有空落落的树干,景玉珏也识得,是昭国独有的墨桐。
树下摆放着棋桌,手持黑棋思考下一步该走哪?下棋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粉黛玉容菱花面 ,鲜红的樱桃口 ,一双含情的秋波眼 ,眼腮灵杏柳眉,微蹙眉头思考下一步该走哪?
“黑棋应该下在这里。”
景玉珏指在棋牌上,女子一下子豁然开朗,本来死气沉沉的棋盘,一下子活了过来。
“不愧是昭国九皇子_龙珏。”
“世间知道我真实身份也就你和我师傅,好久不见慕水。”
景玉珏触摸着大树上的纹路,眼神里触发着怀念,脑海涌现许多儿时记忆,景玉珏手持白棋淡然的下去一子,对面一双含情眸望着他,眼角乏红露出湿润。
“龙珏,知道有消息说你还活着,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们复国还有希望。”
“慕水我已不是曾经的九皇子,那个人死在那次逃亡的路上,现在,你对面的是景玉珏。”
景玉珏眼神平淡如水,对过往的一切,他不想再提,景氏是他母族姓氏,那个被污蔑叛国的姓氏。
昭国被灭是早晚的事,那时的他只不过是不受宠里的皇子,没有母妃庇护,他一个人也是在冷宫里艰难的活着。
昭国国库空虚,皇帝病故 ,加上宦官专权,武将只会纸上谈兵 他被宦臣硬推上去,得找一个背锅的皇帝,直到东晋大军破城直捣皇城,他被一个小黄门用命保护自己逃出来。
逃出的时候遇到马贼,当成奴隶贩卖,遇上南锦山,买到府中给南令当伴读。
来到那三年,南令很不喜欢自己,底下的人也会排挤他,甚至把他关进柴房里不给他饭,面对那些下人的欺辱,自己也绝不会低头。
那次他被人绑住,面对南令的挑衅侮辱自己的母妃,让景玉珏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冲过去用头撞在他的肚子,头磕在石头上。
自己就要以为自己要死,终于解脱,南令来了,像换一个人似的给自己说对不起,还对自己好。
景玉珏口述着这几年自己逃亡的遭遇,掩盖了在南府的事情,语气如同在讲一个平常的故事。
景玉珏背对慕水,慕水一下子从后面抱住景玉珏。
“你输了。”
“殿下,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慕水永远就站在您的身后,会给你我能给的全部,甚至是生命。”
景玉珏掰开慕水的手,哭成泪人的慕水,深情的凝望着他。
“哭什么,输棋了也不能哭啊,一颗没用的棋子而已,不值得流泪。”
“龙珏,我没输!”
慕水握紧拳头,眼神里有坚定信念。
收拾好一切景玉珏终于来到艳芳阁,来到包间推开门,就看见喝的烂醉的南令。
景玉珏看着像烂泥一样趴在桌子,脸上还有嘴唇印,用手去搓他脸上的印子,脸上被景玉珏搓的通红才放开。桌子剩下的酒,景玉珏泼在南令脸上。
“啊,下雨了吗,下雨了。咦怎么又来两个美人啊,其她人呢?”
南令醒来,看着眼前重影的人,痴痴地笑着,如同傻子一样。
“你看我是谁。”
“景玉珏,是景哥啊,你怎么来了,还说不来,死要面子活受罪。”
南令睁大眼睛努力看清来人,身子晃来晃去,很不稳。
“来,我背你,别吐在我身上。”
南令打了个酒嗝,南令爬在景玉珏背上,南令只感觉又厚实有温暖。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姐姐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别乱动,信不信把你扔下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