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家子女人就去午门外跪着了,也没有写什么冤字。
这种事从未发生过,一家子女人,不闹事,只是下跪,为的就是让那些老百姓看个明白。
到了正午,午门口围观的百姓可是人山人海了。
“这几个女人长的可真漂亮啊,个顶个的水灵。”
“他们好像是爵爷府的人。”
“爵爷?那个陈阳?哎哟,让人羡慕啊,随便拉出一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哪个男人要有这个命,死都值了。”
“唉?她们跪在这儿干嘛呢。”
“好像是陈阳被抓了,她们来给自己男人请命的。”
“啧啧,当官当大官也危险啊,伴君如伴虎,说错一句话,脑袋就得搬家,还不如咱们小民百姓来的安稳呢。”
“扯淡,我要是有那么漂亮的老婆,十条命我也愿意死。”
“我看你是愿意在床上累死,呵呵呵。”
“陈阳可是个好人呐,要不是他,皇上能登基?皇位能稳得住?之前造反的人可是一拨接一拨的。皇上不应该感谢陈阳么,怎么还要抓他呢,这不是忘恩负义么。”
“这叫功高盖主,皇帝也是人,哪个臣子比他厉害,他就要办谁。
”
李公公去告知皇帝,已经去见皇帝第三回了。
皇帝还跟白月玩弄诗文书画,不亦乐乎。
“皇上,午门外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前门大街的路都给堵死了,老百姓说……说……”
皇帝不屑的问道:“说什么?”
“老百姓说,皇上忘恩负义,说陈爵爷对皇上有再造之恩,没有他的话,皇上就没法登基。”
“放肆!”
他的手一甩,毛笔扔到了太监的脸上。
李公公即刻下跪:“皇上息怒!皇室息怒!这是老百姓说的,不是奴才说的。”
“眹看,这帮人是想造反了。”
白月捡起了毛笔,递给他:“皇上,臣妾以为,老百姓是朝廷的根基,皇上不能得罪。不过陈阳的妻妾们用如此行为来挤兑皇上,已是十分的大不敬,不如把她们都抓起来。”
抓?
要抓还用等到现在么。
皇帝只是因为陈阳那番话而恼火,并没有其他意思,说到底,他不能杀陈阳,也杀不了。
如果把陈阳的妻妾都给抓了,这就是逼陈阳造反。
以陈阳现在在朝廷里的威望,一呼百应轻而易举。
但是,他的面子更加重要,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撒手
。
“小李子,你让人把那些女人都给眹轰走,不许她们跪在午门。”
“这……”
“怎么,眹的话,你也不听了?”
李公公哭笑不得:“皇上,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您的话,奴才哪儿敢不听啊。可是爵爷的几位夫人,奴才也不敢得罪,她们有燕国的郡主,有、有前朝的太妃娘娘,更重要的是,她们……”
“哼,说到底,你就怕得罪陈阳嘛,是不是?好的很,眹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怕得罪陈阳,那眹岂不成了光杆皇帝。传眹的旨意,让赵浩去把她们赶走,若是她们还不肯走,赵浩提头来见!”
皇帝聪明,乔国公和陈阳都下大狱了,门外能来那么多人,肯定有赵浩暗中帮忙。
接了皇帝的命令,相爷无奈的来到午门口:“几位夫人,都起来吧,皇上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别跪了。”
无月:“皇上答应释放相公,我们自然就回去了,如果不能,我们就跪到死为止。相国大人,您不必多言了。”
赵浩夹在中间,弄了个里外不是人。
这不,他又颠颠的跑回南书房,跪下叩头:“皇上,臣无能,那
几位夫人都不愿意离开。”
“眹可有言在先,要是他们不肯走,你就得死。”
“我……皇上,您别拿臣撒气啊,臣对您是忠心耿耿的啊。您想想,陈阳的夫人慕容无月,她兄长是燕国皇帝,要是慕容无风知道了这件事,燕国和我朝的征战就在所难免了。慕容无风可是个有江湖义气的人呐。”
“赵浩,你在威胁眹。”
白月坐在皇帝的腿上,搔首弄姿的,还啧啧摇头:“皇上,您瞧瞧,作为臣子,还勾结他国皇帝,这是什么行为,离造反不远了。”
被宠幸之后的白月,跟之前判若两人,现在已经学会宫中的这些道道了。
赵浩俯首:“臣不敢威胁皇上,但是……”
不行,要保命,不然白月煽风点火的,皇上说不定连他也给办了,得马上想个招出来,既要保命,又得把陈阳和乔国公给救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在,赵浩的官位才能稳得住。
当宰相多年,出个鬼点子糊弄皇帝,是他的拿手好戏。
稍微一动脑子,他就有办法了:“皇上,军机处有密折,传闻江湖丐帮被神秘人士把持,欲夺龙脉,此时正是用陈阳的机会。”
皇
帝最怕的就是有人谋反,其余的都好说。
他一紧张,推开了身边的白月,站起身,手指着赵浩:“你给眹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