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跟我合作?”
“当然,父亲一直都在幕后,教中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由我来代替他,也不是不可以。”
谷神双目看到了希望,激动的抓起公子君的手:“孩子,说的好!那我可就指望你啦,但是你爹恐怕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公子君手拿着一个小瓷瓶:“世伯,这是用百鱼蛇的蛇蛋提炼而成的药,人吃了……”
“你、你打算杀了你爹?”
“任何阻止我们计划的人,都不必留着。”
“可是、可他是你爹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又怎么能驰骋天下呢。我亲自去做,他一死,我就把一切都接管过来。”
他去了房间,父亲刚刚躺下,只有在这种时候,父亲的面具才会摘下来。
但床上的人并没有入睡,很困,但是睡不着。
“爹。”
很习惯的,男人带上了面具,重新变为面具人。
他坐在床边:“为父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爹,您交给我的秘籍,我时时修炼,已经渐入佳境。”
“唉,还是别练了吧,永远吃斋,还不能近女色,你这一生
不能被我连累。”
公子君说:“父亲,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跟儿子说的。既然修炼了这门功法,我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不然,这十五年来的日夜修炼,就成了梦幻泡影,您想让我的功夫都废弃么?”
他一下点中了面具人的穴道。
“你……你要干什么?”
“您是我的父亲,对我的秉性,您再清楚不过了,儿子想做什么,您会看不出来么,当然是杀您。”
面临死亡,面具人从不畏惧,他只是没想到亲生儿子会有这样的举动。
不过,事已至此,他反而显得平静了:“呵呵,不亏是我王逸景的儿子,我没白栽培你。将来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为父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毒药拿来吧,喂我喝下。”
弑父,这是违反天理的,公子君的手有些颤抖,哆哆嗦嗦的送到父亲嘴边,他已经出了许多汗。
“爹,您就当成全了儿子吧。”
入口封喉,只要顷刻,这就是百鱼蛇毒的厉害之处。
父亲倒在床边,他浑身燥热的扯开衣衫,汗液更多了,嗓子也显得尤为干燥,整个人都变得麻木起来。
谷神就在门外,面具
人一死,他便走进门。
连亲爹都杀,这小子的手法还真是歹毒之极啊,不过要成大事,就必须有所牺牲,谁也不能阻碍他炼制药人的道路。
“公子君,成了吧。”
“成了。”
公子君抹开脸上的泪水和汗液,走到门口处,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现在,弥罗教由我来掌控,数十万的教徒,都是我的驱使之人。世伯,药人的炼制,照常进行,等陈阳离开泰和府之后,把宣传财神阁和加入财神阁的人全都杀掉,一个不留。”
谷神以为不妥:“这样做太打草惊蛇了,你爹做事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制造过大范围的杀戮,这会引起朝廷的巨大警惕,他们会派兵来围剿我们的。”
“那你说怎么办?!财神阁比咱们优越很多!如果不加以惩治,他们很快就会把我们给湮灭!世伯,从此不要再提我爹了,他已经死了,现在是我做主。”
……
陈阳已经打算出城,这次的弥罗教事件,可以告一段落,不需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他相信面具人不会再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情来,如果他是王逸景,就要遵从最真实的自己,就
在他快要出城之际,一个弥罗教的人追了上来。
这个人就是先前陈阳在提督府凉亭边上见过的人,是面具人的门徒。
“且慢!”
陈阳:“怎么?你家主人还想请我喝酒?”
“非也!陈大人,我……”
“有话就说。”
“我家主人死了。”
陈阳:“死了?这不可能吧,他好好的一个人,难道是被我的那番话给说的自尽了?”
“不,杀他的人是我家公子,名为君。他要取代主人,下毒杀掉了主人,还要杀死我们,我想请陈大人回去,给我家主人报仇。”
这都什么狗屁事情,听的人脑子迷糊。
陈阳:“你说那个面具人还有个儿子,是么?”
“是的,人称公子君,就是他杀了我家主人,他武功极高,多年修炼,从不显露。”
“你们都是行事狡诈之人,下毒不就行了。”
“没用的,公子君百毒不侵,他的身体是用各种奇花异草日日焚香沐浴的,早已经不畏惧剧毒了。主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别无他法,只有来请大人相助。”
陈阳跟着他往回走,赶到了提督府,从偏门进入,见到的,是一地的尸体。
整个提督府
的家丁和兵士,全被杀光了,原先面具人的门人也没留活口,失踪的,只有公子君和谷神先生两个人。
看着满地的尸体,这人不免胆裂:“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