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多简单,这么轻易就给问出来了。
“谁让你下毒的?”
“是……”
陈阳抬起她的下巴:“是慕容先生,对不对?”
侍女表现的很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魏功名也懵了,因为回答的太干脆,慕容先生的神秘,得天独厚,哪有做事还留下活口的道理,现在他是真相信陈阳的看法了。
陈阳:“那你告诉我,这个慕容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在城中高员外的家里。”
高员外,也是弥罗教徒,还是魏功名亲自发展的人,有钱,土豪。
陈阳:“好了,来人呐,带上五十个人,把那个神秘的慕容给我抓回来。”
人群散了,这个侍女自然也就放了,因为她知道的,只是别人教她说的话而已。
魏功名表示不解:“大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内幕,清楚这是他们放出的迷魂阵,你干嘛要去抓人,不是主动上套么。”
“我自有我的考虑,第一,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线索可以追查下去了,第二,这个慕容先生不管是真是假,都很重要,他肯定知道真正的慕容在什么地方。”
“基本是个假的,
而且很大可能是个一心求死的人。”
“不会的,慕容把这一切摊牌给我看,是明白我舍不得杀他,于公于私,我都得让这个人活着。就算我真的抓到了慕容,也要带回京师,交给圣上发落。弥罗教的案子弄的沸沸扬扬,已经通了天了,我不好私底下处决。他们是希望我一走,就能自由活动。”
不到一个时辰,人就被带回来了。
这个带着铁面具的人,身量、气质,让魏功名为之胆寒。
过去,他见过这个铁面人两次,虽说是偷偷看见的,但每一次都不寒而栗。
此人立于院中,目空一切,毫不畏惧。
陈阳拿了把椅子:“魏坛主,别站着了,坐下吧,今天咱们慢慢玩耍。”
兵士冲那铁面人的腿打了一板子:“放肆!钦差大人在此,不知道下跪么?!”
“钦差大人与我何干。”
陈阳:“不跪就不跪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是弥罗教的人,是慕容先生?”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我棋差一招,被你抓住也是倒霉,不过我是不会向你求饶的。陈阳,你杀了我的徒弟,你不得好死。”
“你的徒弟?此话所言不实吧,你
是不是真的慕容还两说着呢,我知道,你的主子让你派人杀掉潘风,不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而是想把你给引出来,为的就是咱们能见一面。布局如此巧妙,可谓精湛。”
“你是什么意思?”
陈阳走过去,在他的身边转了一圈,捏住他的胳膊:“一个如此行踪诡异之人,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武功。不说别的,你不懂武功,连那几条蛇,你都抓不稳。”
说完,他摘掉了这个人的面具。
这是个生人,不是本地人,任凭官府怎么查都查不到的。
他贴近这个人的眼睛:“你是慕容么?”
“是我。”
“哈哈哈!你要真的是慕容,就不会以这种方式站在这儿跟我讲话了。下药利用蛇来杀死潘风一家,还留了个活口给我,而且你没有跑,仍然在原地等着我。这案子还需要查么?有那么愚蠢的凶手么?这不明摆着等我上门去抓人?”
男子深深的呼吸着:“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你懂!因为你根本不是慕容,你不过是个替身。”
从调查王起英的案子开始,陈阳对替身就很敏.感了,古代,大多做大事的人,都要找几个替
身来给自己挡挡灾难,所谓狡兔三窟,不正是这个道理么。
魏功名:“大人,用大型吧。”
“用不着,这位仁兄既然肯代替慕容去死,他自然也没有这么矫情了,他是个硬汉,靠用刑是没用的。基本上,慕容对他有天高地厚之恩,最差也是个门徒,我说的可对?”
这人嗤笑一声,不置一词。
陈阳不好确定自己的想法,但他可以通过猜测来观察这个人的眼睛,了解自己所猜测是否正确。
“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佩服你。不过你以为这样可以帮助你的恩人抵罪,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来给你解释吧,就说说潘风死的案子,他是被百鱼蛇给咬死的。城门每天都有人看守,过往的行人、客商,都要进行盘查,不管马车上所带的是什么货物,都要检查,这是我朝的律法所在。”
“由此可以判定,这些蛇是有它特定的去向,能收蛇的去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饭馆,一个是药铺。所以,你家主人不是饭馆的老板,就是药铺的掌柜。”
说到这里,男子的眼神动容了一下。
看来猜测的很对路子。
陈阳走到身后,拍着他的肩
膀:“炼制药人,需要非常多的药材,慕容若是饭馆老板,他不定期的去饭店里拿药,而且数量众多,这不是太惹人注目了?我想,他应该是一家药铺的掌柜,如此一来,进药、进蛇,都是情理之中了。”
想法很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