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陈阳:“那你把你加入弥罗教,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详细说出来,我自己有辨别能力,我会思考。”
他加入弥罗教,是两年前,也就是弥罗教刚刚创办的时候。
当时的贵兄才从瀛国来到中原,是个被驱逐的人,他的家族受到迫害,全部流放,一家兄弟六人,死了三个,剩下来的三个漂泊无踪。
他是跟一个上船到的中原,当时的贵兄,武功平平,在瀛国与大宗师修行过半年,可也只是懂一些忍术而已,保命不错,与人交手就差远了。
贵兄所修炼的秘籍,乃是从弥罗教中获得。
陈阳:“你的武功是从教里学会的?那个教主给你的?”
“是的。”
“他自己为什么不学?”
“这门功法需要天资,而且永远不吃荤腥。肯学的人太少,我在养病之中,已经沾了荤腥,所以这门功法也算废了。我的本事,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当时的贵兄是很潦倒的,衣食无着,中原人大多很反感瀛人,当他们是贼寇,加上语言不通,处处受人排挤。
教主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他,给了他银
两,并收纳为教众。
“教主看我有武功底子,而且忍术颇为精通,所以直接破格将我收入为堂主。可是他依然是为了利用我,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但在最危难的时刻,是他救了我,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我就顾不得那些了。”
陈阳:“教中,学习这门金针秘法的人,只有你一个么?”
“或许是,我们这样的人,都是单线联系的,不可能知道旁人。或许在皇宫之中,还有人跟我一样,或许武功比我还要高,呵,这都不是我所要了解的事情了。”
陈阳:“你所做的事情,就是听吩咐杀人。”
“嗯,两年来,但凡有发现教中蛛丝马迹的人,都被我给杀了。宫内宫外,我处理的尸体,滴水不漏,刑部和大理寺也发现不了。但是没想到会遇到你,其实你办案的能力并不强,你不懂得为官之道,可你的武功、还有你的地位,让整个弥罗教的人束手,无法动你。”
陈阳:“你们教主现在会怎么做。”
“他是个保守的人,不会冒险,应该会转移阵地,甚至是放弃京师这块肉。可是啊,两年来,教中很多人都发达了,有
人跟他不是一条心。他要放弃,底下的人却不会放弃,我坚信,京师这块肉,一定还有人想吃。”
“呵,是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遇到有关查不清的命案,你就需要留神了,和药物有关的案子,基本都是他们所为。”
此话不假,七日之后,京师的刑部来了案子,一个绸缎庄的主人杀死家中妻儿,自己则被关了起来,一切证据都指向他,可是他自己却在喊无辜。
人被关在了刑部。
陈阳赶到刑部,在牢房内看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中年男子。
徐少非:“爵爷,你看,这就是那个不认罪的人。”
“他的妻儿都是被他所杀么,可有证据?”
“有,他的邻居听到了声音,他夫人临死前求饶,但他就跟发了疯似的,用刀剑乱砍。”
牢房里的男子,疯疯傻傻,形如枯槁,透着绝望。
“开门,我进去问问他。”
“这……爵爷,这个人危险的很。”
“无妨,一个疯子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觉得他不是疯子,只是有点魔怔而已。”
靠近,坐下。
陈阳:“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抬头,眼神无助:“你?你是何
人?”
徐少非道:“这是大理寺少卿,陈阳大人,位列三公。”
男子连连磕头:“拜见大人!叩见大人!”
“你告诉我,你的妻儿,都是你杀的么?”
“他们说是我杀的,可我完全不记得了。”
陈阳拿着他的手腕,上面有口子,是用了刑,伤口有药的味道。
“徐大人,这个人交给我,我带到大理寺去。”
“爵爷,他不是官员,只是个百姓,大理寺是受理官员案件的。”
“不必多言,出了事算我的。”
留在这儿,恐怕被灭口。
人带回大理寺,到了后衙,茶水伺候,一身像样的衣服给他换上,再安排些饭菜。
弄的这个员外都不敢坐了,他心中恐惧的问道:“大人,这是何意啊?罪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阳:“呵,这也是我想要问你的。你妻儿死之前,你是不是服了什么药。”
“药,有,是一种补药。我身子虚,二十年来,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家中家业无人可继承。我就到处淘换药品,重金购得一种药,吃了三天。”
“这药你花了多少钱?”
“千金。”
滑稽哦,天底下什么
药值千金,前年的何首乌也不值这个价钱。
陈阳:“真舍得,那这药是谁卖给你的?”
“齐源药店的罗掌柜,我跟他有多年交情,这药就是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