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的要义,不在于害人,而在于让人心生畏惧。
其实每次用刑,赵浩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听着别人的惨叫,他不好受,可是久而久之,这种感觉就成了习惯。
外面挨打的人很能抗,但一见到成群的毒蛇,立即就怂了。
他们被重新带了回来,跪在堂上。
乔国公:“唉?肯招了么?”
“大人,我们真不知道教主的身份,不过他让我们制作那些药,是送给京师的一个员外家里。至于玉佩,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有,我们是没有的。”
“你们知道玉佩的来历么?”
“不知道,这是教中的绝对机密,教主不让我们过问。大人,请放过我们,京师那个员外的所在,小人可以带大人前去查找。”
数百个衙役和兵丁前往那个宅院,直接撞门进去搜查,但是已经空空如也。
人都跑光了,没留下任何东西,由此不难看出,刑部衙门也有这些人的藏匿着,他们早就渗透到了朝廷的各个部分,后来的十个人,只是另作他用的。
几个招供的犯人,赵浩命人关在刑部大牢,派专人看守,这次他和乔国公学乖了,不敢离开监牢,直接让人去找
陈阳过来。
“陈阳,我们去那个宅子的时候,里头的人已经跑了。”
陈阳:“对犯人审问,老赵你可是行家啊。”
“我认为啊,他们能招的都招了,后面的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陈阳:“不可能,他们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隐藏在京师皇陵两年,应该算弥罗教的核心人物了,他们知道的不可能那么少。”
“那你去试试看呐。”
监牢之内的四个人,现在是头低垂、神无采,静坐有如等死。
三人站在牢房之外,陈阳观察了他们好一阵,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自我封闭,给人展现出他们的无奈和绝望。
而真正想要招供的人,是求活的,不是这副模样。
陈阳:“这四个人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放了吧。”
赵浩:“你又来了,动不动就放,这能放么?他们知道的机密可不少。”
“无用的,你不放了他们,我们怎么知道接下来的事。但我说的放,不是真放,而是把他们几个人拉到刑场去,给那些救他们的人以机会。”
“救他们?谁敢救他们?”
“既然他们知道的机密多,想要救他们的人也不少,弥罗教的
人做事严谨。换个思路吧,不带他们去刑场了,送他们去大理寺。”
乔国公眼前一亮:“我明白了,就说犯人严重,送他们去大理寺审讯,在去的路上,八成就有劫囚车的。这招高明。”
赵浩:“高明个鬼啊,如果没人劫囚车呢?”
事急从权,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半个时辰之后,囚车押送着四个人开拔了,从刑部去大理寺,越有两柱香的功夫,车子都的慢一点,给对方以机会。
牢房里负责传信的人,快马加鞭传书给另一群人。
在一家酒楼的隔间内,六个人坐在一起密谋,囚车到底是劫还是不劫。
没有教主的命令,冒然劫囚车,那是死罪。
可是这四个人知道的秘密太多,全京师的人员分布,他们都清楚,放任他们去大理寺可行么?
“劫吧,他们要是把咱们供出来,我们都活不成。现在京师禁止随意进出,所有的人需要得到手令才行,我们身份经不住查。”
“可是……这要是朝廷的诡计呢?故意骗我们去劫囚车,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哎呀!现在可顾不得那许多了,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么?坐着也是等
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街道上,刑部的车马缓缓走动,囚车上四人眼珠乱转,他们猜到要发生什么事,可是没法给外面传信。
不远处的楼台,有人亮出了一个旗子,举在手中,很小,但很明显。
那是弥罗教的一种接头暗号。
“糟糕,他们要劫囚车了。”
“快给他们传信啊。”
“特么的,怎么传?”
护车的卫士过来,拍打他们两个:“不许说话!”
护车之人是乔国公,老辣横练,附近有杀气,他当然感觉的到,但车队前行不能停。
在下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四面八方有人飞跳下来,都蒙着脸。
“大人!有人劫囚车!”
乔国公:“戒备!看住囚车!劫匪只留一个活口就行!给我杀!”
劫囚车之人,武功不弱,但和乔国公豢养的死士相比,那就差的太远了,看似普通的衙役,却有一身好武功。
顷刻间,杀了三个。
“不好!中计了,快撤!”
中计了?你怎么能看出是中计了呢。
乔国公:“弓弩手何在!”
街道的那些房屋之上,安排了上百个弓弩手,只剩下三个劫匪
了,这些弓箭对着他们,且看他们如何应付。
“唉!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刃,本爵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们的性命!弱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