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比武,进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谁也没有占上风。
陈阳的飞刀每一次都被山田给拦截下来了,但老头也没能更进一步,太阳落山前,老人家已经无心比武了。
“山田先生不继续么?”
“胜负已分,我输了。”
陈阳:“老先生谦虚了,你并没有输。”
“呵,我的剑法对你起不到作用,伤不了你。而你每次发力,都保留了几分,你根本没用全力跟我比,我却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果你毫无保留的话,我是一点也伤不到你的。”
“老先生过谦了。”
“后生可畏啊,我学武一生,能在晚年见到你这样的后辈,十分欣慰。”
陈阳:“老前辈,不知道你可否愿意与我喝茶,我很喜欢瀛国的茶道。”
“当然可以,老夫不胜荣幸。”
“川子,去准备茶几,我要与山田大师共饮几杯。”
天色落幕了,两人坐在屋内,相谈盛欢。
山田身为大宗师,谈及过往,很有心得,他厉害的地方不只是自身武学造诣,更多的是他的理论。
但就陈阳的武功路数来说,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年轻人,你来到瀛国,刻意隐瞒
自己的身份,想必有大事要办吧。”
陈阳:“呵,老前辈为何这样说呢。”
“我在跟你交手的时候,明显感到,你有意隐藏自己的武功路数,花样很多,杂而不纯。不过惭愧啊,就算是这样,我也敌不过你。”
“呵,果然是大宗师,目光犀利。的确,我的武功路数是很杂的,内修的外学的,不是一个体系。”
山田笑着:“以你目前的修为来说,自创一套武功,也并非是笑谈。我呢,受幕府之人的委派,前来杀你。这本不是我心中所想,但我也是个老百姓,扛不住幕府的人呐,反正我也失败了。你,是中原朝廷的人,对么?”
好一个厉害的山野之人,三言两语就能洞悉这些。
陈阳问道:“我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山田大师何意这样猜测我的身份?”
“一个武林中人,是绝对不会参与到朝廷政事中去的,而你所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引起朝廷的风波,吸引那些人注意到你,但他们又对你无可奈何。”
果然是前辈高人,一语中的,可是这些猜测,池田就没有看出端倪,大概是因为川子在身边,他想到的
,只能是仇人之间的纷争罢了。
川子:“山田老前辈,幕府的人让你来杀我主人,如果你失手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对么?”
“我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不计较这些事了,人总会死的,民不与官斗,他们想要杀我,那我有什么办法。”
“以您的威望,幕府的人应该不敢下手吧。”
“随他们去好了。”
老头将自己的佩剑拿了出来:“年轻人,这把剑送给你。”
这可是大宗师唯一的佩剑,而且是祖上传下来的,陈阳一个外人,怎么能接受呢。
他推诿道:“这不行,此剑贵重,我不能接受。”
“哎呀,再是贵重,也不过是一把物件罢了。我一生凶险,没有妻儿,这把剑难道要跟着我去棺材里?”
“老前辈门徒众多,可以传给他们。”
“他们资质不够,驾驭不了这把剑的锋芒。怎么,你瞧不起我这把剑?还是我的面子太轻了?”
若是这样说的话,陈阳就领受了。
他拿了过去:“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老先生,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师傅。”
……
大宗师失手了,他回到山中住处后,就自杀了,临死前留下了
一封信,让徒弟们咳恪守本分,不要以他的死来大做文章。
可是,这封信转眼就到了幕府的手中,池田是第一个见到信的。
连大宗师都败了,还自杀了,这不是说明那中原人是瀛国第一高手么,堂堂瀛国,怎么可以忍受的了这样的屈辱。
“池田大人,这个中原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啊,派兵剿杀吧。”
“派兵?不行,太兴师动众了。”
另一人也说:“对,我国注重武士道精神,对付一个中原,还要派兵,岂不是对人说,我们惧怕这个中原人么?幕府的颜面何在。”
“那不然怎么办呢,就任由他嚣张下去么?”
池田举着手中的信,很快就笑了:“大宗师徒弟那么多,让他们去找中原人的麻烦,岂不是很好?只要把这封信做了手脚,然后告知整个瀛国,就说,是那个中原人害死了大宗师。当徒弟的,能不为师傅报仇么?”
“哦!池田大人,真是高见啊,如此一来,还省了我们很多事情。”
信给改了,按照榜文的样式,张贴到瀛国各个角落,很快,街道上就沸沸扬扬了。
陈阳这边也得知了消息,连村庄都张贴了那
封信。
信中说,大宗师在和他比武的时候,用了暗器,致使大宗师受伤,然后有言语讥讽,随后进行暗杀,连尸首都被毁了。
川子郁闷到了极点:“山田先生德高望重,怎么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