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周其把最后一颗灵兽丹挖出,眼里闪过意丝满意和贪婪。
一个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的男子从那些人的后面踱步到最前面,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天真烂漫”女子。
那个男的就站在两方人的中间,手里拿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山水画折扇轻轻摇,端的是一个翩翩儒雅君子的形象。
但是他忽略了现在在下雨,没人去欣赏他的形象。
除了他身边的那群人,郑言他们都没有搭理他,甚至秦羽和金鳞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看好戏。
那男子摆了一会儿pose,见没人关注他就有些生气,但他还记的自己的形象,所以他干咳了两声。
然后向着众人行了一礼:“在下流月山付明,请问诸位道友是何门派?”
周其嘴角一抽,那那些灵兽丹堂而皇之的装到了郑言的储物袋里,然后开始处理那些堆积成山的灵兽尸体,听到对方这样问,他不想回,就用手比划。
那个付明看周其是个哑巴和他装灵兽丹的姿态,就把周其当做郑言的侍从,然后就没再看过周其一眼。
跟在付明身边的那群人的眼里看向周其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鄙视和轻慢,甚至还有嘲弄。
周其:“???”周其真的对着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人无语,他很想转身离开,但是又低头看了看这些灵兽尸体,他决定忍了。
然后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更加殷勤的动手,将那些灵兽尸体分门别类的用郑言的储物袋装好,再还给郑言。
郑言有些不理解周其的举动,但是在看到周其在疯狂的打手势后,他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储物袋。
付明他们漫不经心的扫过周其,仿佛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脸上的笑容更加诚挚了起来。
郑言对于他们的话虽然听进去了但并没有想搭理,他收下周其给他的储物袋又坐回石头上去。
对于付明的话他听到了,但是没在意,毕竟这么多人他又不做主。
过了一两分钟还没人回答,气氛开始尴尬起来,郑言偷偷看向秦羽,谁知看到秦羽换了一个面孔不说还传音让他出面。
郑言一惊,转头就看到自己的师弟(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好家伙,郑言可算明白了。
郑言站起身来收拾了自己一下,然后抱拳向付明几人回礼:“道友恕罪,我是散修严正。”然后指着周其说:“这是我的侍卫祁州。”
平白等了这么一会儿,付明几人有些不高兴,但是知道了对方的背景和名字,他们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付明看着地上的灵兽尸体眼里划过一丝势在必得,甚至还藏着激动与兴奋。
正在收拾灵兽尸体的周其突然抬头看向付明,付明被吓了一跳,脸上和眼里的情绪都没来的及转换就被看了个正着。
付明心里划过一丝杀意,但是他脸上并没有暴露分毫。
周其伸手比划了一下,付明这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一个灵兽的尾巴,那是一个极细的尾巴,踩到都没有什么感觉。
付明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到尾巴的主人的时候大吃一惊,甚至想上前重新踩上那只尾巴,但是周其被周其挡住了。
付明更加不高兴,但是他毕竟能装嘛,就摇了几下扇子,往郑言那边凑去。
郑言看出他们的意图,就往前走了几步拦住了付明几人,把几人往山洞里请:“道友请进,还在下雨我们先进去吧。”
付明几人眼里闪过满意,跟着郑言进了山洞。
为了看好戏,秦羽也跟着走进山洞,然后呼啦啦一群人(兽)都进去了,偌大的山洞有些满满当当的。
毕竟大家都不熟,所以还是挺泾渭分明的。
郑言和付明分别坐在石头上,然后两人就开始交谈。
付明眼馋外面的那些灵兽尸体,但是怕去晚了什么都捞不着,就把话题往那边引。
付明收起手里的折扇,然后试探着问:“严道友,外面那些灵兽都是你们杀得?”
郑言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然呢,它自己死的?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脸色一苦就开始大倒苦水:“付道友,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我们在这山洞避雨,然后有一群羚牛疯了一样撞山洞,你看看这里的石头,都是那时掉落的。”
付明十分吃惊:“那严道友你们可真是凶险,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郑言脸色一变,一滴眼泪开始顺着脸颊往下落:“付道友你也看到了,我只剩下了这几个师弟师妹了,其他的都陨落在这个秘境里了。”
提起伤心事,郑言仰起头,拼命抑制眼眶里的泪。
看到郑言这就哭起来,付明有些诧异,但还是在心里给郑言下了标签:情绪敏感,可掌控。
付明假惺惺的安慰郑言:“严道友,秘镜凶险,怎么可能不死人?况且看外面的情况十分惨烈,想必道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你的同门为了道友活下去而赴死,道友万不可太过悲伤了。”
郑言泣不成声:“那可是我的师兄(弟/妹)啊,我们同一个师父,从小一块长大。
他们有的身患重疾,却仍然勤奋努力,我们说好的一起到老,就这样留下我们,我们怎么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