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挑着葫芦瓶的耳朵,叶晚把那个全场人眼里价值超过一亿的顶级宝贝轻飘飘的勾在手指头上,眉眼扫过满脸紧张的魏老爷子和怒气冲天的魏锦荣。
“凭什么?”
叶晚笑道:“我说它是假的,它就真不了!”
“不信?砸了不就知道了?”
叶晚作势要松手。
“你……”
“你住手!”
魏老爷子噗通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吓得脸也变色了,气也喘不上来了。
魏锦荣更是怒吼出声,一张脸变成了紫黑色。
她……她怎么敢!!!
反观叶晚,神色如常。
“你们不是让我证明嘛,我证明给你们看啊……葫芦瓶是乾隆时期最出名的瓷器,可它却不是出自官窑,而是民间私窑。匠人不忍自己的心血就这么拱手于人,在葫芦瓶的内壁上刻了自己的私窑名字。”
“这一点,我想你们没人不知道吧?”
话是冲台上台下的所有人说的,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魏老爷子和魏锦荣。
叶晚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仔细看去,隐有嘲讽。
台下众人怔怔的。
单手拎着葫芦瓶的少女,一双眼勾魂夺魄。
被眼下那枚朱砂痣衬的,整个人亦正亦邪,透出一股妖孽般惊心动魄的美。
一面觉得,那个葫芦瓶的年龄都可以当她爷爷了,她一个20岁都不到的年轻女孩子,不可能看出什么真假来,是在使诈。
可一面又觉得,她通身的气场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
换成其他人,谁有这个底气,敢冒着得罪魏家人的风险一口咬死是假的?
吓都吓死了好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疑不定的看向魏老爷子和魏锦荣。
魏老爷子还没缓过神来。
本就气若游丝的喘气声,一口深一口浅,仿佛下一口气就要断在嗓子眼里了似的。
魏锦荣更是面色阴鸷。
那个葫芦瓶是他从一个盗墓贼手里得来的。
为此,花了不少钱不说,还搭上了好几条人命。
他和老爷子看了两年多了,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华人从美国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一个。
倘若不是那一个,那岂不是就是假的?
如果是赝品,当初花出去的钱都打了水漂不说。
他们这两年的心血不都全白费了?
原本想着没人见过真品,借着四海商会换届选举的时机,把葫芦瓶咬死了就是那个真品。
四海商会说是真品的东西,拿出去放在市面上,还有谁会说是假的?
可没想到,棋差一着。
魏锦荣没当上会长,没办法盖棺定论不说。
又被叶晚铁口直断,说是假的。
还要砸了瓶子一辩真假。
魏老爷子的血压噌的上来了,“你,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竟,竟敢说我魏家的传家宝是假的?”
“你要敢砸砸了那瓶子,老头子我跟你拼命!”
“拼命?魏老邪,你要跟谁拼命啊?”
懒洋洋的声音从台上响起。
听到那声“魏老邪”,魏老爷子瞪着眼睛看了过去。
台下众人更是当场傻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贵伯。
贵老大竟然把这尊佛给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