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年全程没有说话。
面对方源的询问都如同哑巴一般。
方源虽然对此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很恼火。
最终,方源决定动用酷刑拷问,看对方是否能够坚持得下去。州狱内,两个狱卒将薛永年押在前面,方源走在后面。
突然间,州狱内的某个牢房里响起一声惊讶声。
“你竟然将薛永年抓了?!”
是秦良材的声音。
尽管方源已经三个月没见过他,但这个声音还是很熟悉。
只不过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方源发现秦良材彻底变了,整整瘦了
一圈。
以前秦良材很胖,估计有三百斤,像个球一样,现在可能两百斤都没
有了,差点就没认出来。
薛永年也看到秦良材,脸色一变,下意识停下脚步,但是很快就被狱
卒推走。
“秦良材,好久不见,你都瘦了这么多啊?”
方源轻笑道。
暗叹环境真能改变人。
“嘿,方源,是好久不见。”
“没想到你连汾阴薛氏也对上了,牛啊牛!”
秦良材靠在墙上嘿笑,对方源竖起大拇指。
河东三族,方源已经慰上了两个,真是可怕。
“没办法,这些世家总是欺负本官没有后台。”
方源耸耸肩,呵呵笑道。
“是挺难的,我当年像条狗一样讨好他们,才勉强有点出息。”秦良材深有体会点头。
当年他只是普通人一个。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舔好裴氏,才勉强有点起身。
世家太强大了,掌控着方方面面,所以他也想成为世家。
但可惜,最终功亏一篑,失去了一切,连两个情同手足的兄弟也失去
“不与你闲聊,本官还有事要处理。”
方源摆摆手,向酷刑房走去。
“不送。”
秦良材也摆摆手。
他人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株草。
一条腿收缩起来,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些惬意。
“秦良材,本官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惬意?”
“哦,想起来了,你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被拷问了吧。”
“本官下个月中旬开始闲下来,准备每三天送你一次酷刑,不用谢。”方源退回,看向秦良材笑道。
秦良材等人被抓以来,并不是一直都审问。
方源太忙了,他根本就分不出身,底下的州吏们同样也忙。比如各大工厂修建那段时间,州吏要抽出一些去帮忙。
还有九层观星楼修建期间,也动用了大批州吏。
还有各种未稳定的事,以致于方源对他们的审判都不够力度。故而从秦良材他们口中问不出非常有用的东西,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从下个月结完税收后,方源空闲的时间就多了,毕竟辽州逐渐掌控
在自己的手中。
秦良材脸色的惬意快速消去,转而是一阵阵害怕和怨恨之色。
“方源,你混蛋,你不是人!”
州狱里响起秦良材愤怒的咆孝声。
没多时,酷刑房传出的惨叫声在整座州狱里响起。
声音由大到小,由凄惨到无力,整个过程听上去让入毛骨悚然,峭背
发凉。
拷问惨叫声是故意传播给整个州狱的,就是恐吓所有被关押的犯人,
以达到降低他们心里防线的作用。
一炷香之后。
方源从酷刑房走出。
薛永年满身是血被拖出来。
如方源所想,真是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比如问为什么告诉那些百姓武东山发生矿难的时候,他直接说不知道
问是不是汾阴薛氏指使的,他更是都不回答了。
“方源,商量一件事怎么样?”
走过秦良材牢房的时候,秦良材突然说道。
“你说。”
方源停下。
“我教你一个方法审薛永年,你给我一个痛快送我上路如何?”秦良材带着商量的口吻道。
“有把握?”
方源眼神一喜,略显激动道。
“八成!”
秦良材肯定道。
“好,如果能问出本官想要的,本官送你上路。”
方源沉吟片刻,沉声道。
“薛永年虽然姓薛,也是汾阴薛氏的人。”
“但他属于楣支,是专门培养为从事黑暗工作,背锅用的,所以你正常
拷问肯定是得不到有用信息。”
“他有个八十五岁的老母亲,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儿子,都是他的命根
子,你随便抓一个来,十有八九能问出你想要的。”
秦良材低声道。
“还有这种分支?”
方源诧异道。
替人背锅的人有很多。
但替人背锅的族群分支却是第一次听说。
“没想到吧?”
“世家之强远超乎你想象。”
“他们发展上千年,左右过皇朝更替,很多东西我们都没有想到。’秦良材呵呵一笑道。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