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确定是假佛?”赵子安神色凝重。如果真是假佛,那么就证明他们以前破案的方向没有错。
“这金佛,跟着老身几十年了,是真是假老身还是能够分辨的!”老夫人双目失神道,她心里隐隐升起一不详的感觉。
“老人家,既然你已发现这金佛是假的?那为何不当着刑捕头的面揭穿呢?”赵子安看了看老夫人,很是意外道。
此时,刑捕头正在府上和吴尚书相谈甚欢。吴府内堂,吴尚书连连拍着刑捕头的肩头,喜笑颜开,满脸堆笑。如今,吴府的金佛终于失而复得,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感觉轻松无比。
又急忙唤来府中管家,道:“给刑捕头取五十两金子来!”
佛堂内,老夫人脸色阴霾,老脸面沉似水,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浑浊的老眼对着赵子安望了过来,慢慢的,许久,终于又才有了饱经风霜的光泽,缓缓道:“赵大人,我对京兆尹的刑捕头信不过!吴府的生死,就拜托给你了。”
赵子安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个案子莫名其妙的将庄捕头牵涉进来,自己已不是轻易就能说退就退的了,甚至已别无选择。
要不是为了庄捕头,这尚书家的案子,早就撒手不管了。一个尚书的荣辱升迁,又关我一个小小的铜镜什么事?
只是如果这金佛真是假的,如果对方又真是有意为之,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单单只是金佛被盗那么简单了。此案纷繁复杂,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就必须把吴府相关人等拧成一股绳,否则,此案颇为难办。
“老夫人,在下尽力而为吧!”赵子安叹了一口气。
送走刑捕头后,吴尚书这才满脸答容的走向佛堂。这些年来,公务繁忙,他很少亲自到佛堂烧香礼佛了。虽说如今圣上礼佛,信奉佛事,大修佛寺,但作为兵部尚书,他实在是不赞成的。
如今金佛失而复得,老母亲应该高兴才对。如今金佛失而复得,这个案子算是破了,接下来,那盗贼是杀是剐,那就交由京兆尹府来判。
如今,那些盗贼正关在京兆尹衙门的监狱之中。本官倒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的大盗,竟然敢在兵部尚书的家里动土,家中阵法又是出自钦天监的阵师之手,又是怎么软易逃出去的?还有,好久去一趟钦天监,家中这些阵法也需要升级了……
吴尚书一路盘算着,高高兴兴朝着佛堂走去。这会儿,想必母上在佛堂之中也是高兴坏了吧?
哪知吴尚书一走进佛堂,就见老母亲双目失神的跌倒在地,没有半点高兴的劲头,刚刚找回的金佛随意倒在地上。守夜人铜镜赵子安神情严肃的坐在旁边。
“娘,你这是怎么了?”吴红玉几步跨上,将瘦弱的老母亲搂在怀里,愤怒地看着旁边的赵子安。此时此刻,老母亲竟然连惜爱如命的金佛都顾不上了,肯定是赵铜镜做了些什么不高兴的事?
这些守夜人,天天在府上吃好喝好,不但案子没破,府上还死了个丫鬟,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强忍住心头的愤怒,纳闷道:“娘亲,到底怎么了?这金佛找到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老夫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此时,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夫人变得分外坚强,看着不知所谓的吴红玉,道:“刑捕头走了?”
吴红玉点点头,“我先前还给了送了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赵子安心里一个哆嗦。
“走了就好!”老夫人也不理会,而是指着倚倒在地上的金佛,道:“刑捕头找回来的这个金佛,是假的!”
“假的?”吴红玉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把将金佛抓在手里,瞪大了双眼,满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结结巴巴道:“你说什么?这个金佛是假的?”
老夫人平静的点头道:“这个金佛,做得很是逼真,确实足以以假乱真。但我侍奉了二十年,难道是真是假我还区分不出吗?”又厉声道:“是不是老娘的话你都不信了?”
吴红玉转过身去,看着一脸平静的赵子安,道:“你早就知道这些,是吗?”
赵子安看了看经历过最初的意外也已恢复平静的吴尚书,故作高深道,“吴大人以为呢?”然后又反问道,“如果只是金佛被盗,还情有可原。但如果金佛是假,那就是欺君之罪。吴大人,是这样吧?”
吴红玉心底一颤,认可了赵子安的说法,咬牙切齿道:“刑高那狗杂碎,竟然敢拿金佛糊弄我,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此案颇为复杂,在下以为,吴大人此时应该假装不知道此佛是假!应该静观其变才是。”赵子安抬起头来,目光深遂。“吴大人应该想得是,这些人为什么要盗金佛?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钱吗?”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吴家家财万贯,比金佛值钱的东西多得是!对方为什么偏偏只是处心积虑盯上了金佛?”赵子安提醒道。
就在先前来时的路上,他听到老夫人丫鬟春桃说到了敲门声。现在又知道刑捕头送回来的金佛是假的后,在一瞬间很多事情就开始明朗起来,以前很多不确定的线索也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对案件有了更加深入的新的认识。
吴红玉眉头一扬,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