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案要案,守夜人衙门竟然只派了一个刚刚加入的铜镜前来办理。看来,守夜人衙门确实是位高权重,连兵部尚书都没放在眼里。”赵子安话刚落,背后,就传来了府衙捕头刑高声音。
府衙捕头刑高身材高大结实,又长年办案,看上去显得沉稳而又干炼。
刑高说完以后,还不待赵子安反驳,就阔步走到吴氏面前,抱拳道:“老夫人别急,宫城的治安虽是守夜人衙门负责,但既然吴大人找上了府衙,府衙定当万死不辞,不就是几个小蟊贼吗?小的定会给老夫人一个交待!”
最近,京兆尹张宽在京师大兴佛教,颇得圣心,连同京兆尹府衙也水涨船高,连刑捕头也变得嚣张了不少。
京兆尹衙门和守夜人向来不对付,又加上因为赵子安的事,那日胡捧、苟友二人讹了刑捕头二十两银子,这仇算是结上了。相互挤兑倒是很正常的事。
守夜人衙门权力极大,颇受重视。如今竟然被京兆尹衙门捕头刑高在众人面前如此奚落,胡捧、苟友气愤之极,走上前去就要理论。赵子安拦住两人,针锋相对道:“刑捕头,办案这等事情,可不是位高权重就能解决的。这吴府的案子,是牟公亲自安排在下前来。还有,守夜人衙门高手如林,但守夜人衙门不仅要查案,天底下还有那么多作奸犯科之辈,哪能跟府衙相比?”
身后胡捧、苟友也同时冷冷看了一眼刑捕头,道:“改天,守夜人衙门定当登门拜访!”
见几人又要争执,老夫人急忙上前,止住众人,客客气气道:“吴府的事,就辛苦各位大人了。”
说完以后,老夫人又看了看守夜人衙门和刑部的办案人员:守夜人衙门来得是三个年轻人,虽然精气神尚可,特别是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更是精干帅气,但总感觉不如眼前这位老练。
至于刑部嘛,来得竟然是一位女子,虽然出落得高挑水灵,胸大臀圆,落落大方,肯定能生儿子,给吾儿作小倒是可以。破案嘛,估计还是要老成恃重更加可靠。
老夫人扫了一圈,走到刑捕头面前道:“你是京兆尹衙门来的刑大人吧?听说京兆尹张大人近日大修佛寺,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老身羡慕之极啊。回头代老身向张大人问好。”
京兆尹是从三品,兵部尚书是二品大员,又深得圣上信任,前程无量。而且,据说这些老夫人颇有手段,吴红玉能够当上兵部尚书,就与这老夫人的手段有关,吴尚书更是对这位老母亲言听计从。要是攀上这位大人……想到这里,刑捕头心头一喜,“老夫人的话,下官一定带到。”
老夫人看着这位府衙捕头,竟是越看越喜欢,满心欣喜道:“吴府被盗,刑大人有何良策?如何才能尽快破案?”
见京兆尹捕头刑高一来就抢了风头,赵子安也不介意,带领三人组索性坐了下来。要不是这个案子不是守夜人衙门牟亲自交待,自己都未必会来。如今既然这刑捕头要大抢风头,落个清闲反而更好。
赵子安等人等下来以后,这才开始仔细观察起刑部的女捕头来。虽说皮肤稍微有些黑,但胸中有丘壑,犹如黑牡丹,颇为耐看。再说了,这么年轻就被刑部派出查此大案,定有非凡之处……
“回禀老夫人!”听到老夫人的问讯,刑捕头似是早有准备,胸有成竹道:“这还不简单,将所有下人关起来,先是一通板子。如果还是不招,再通通上一遍老虎凳,我就不信找不到线索……”
说罢,凌厉的眼神在家中这些下人身上扫过。先前听到刑捕头说话、又见此时刑捕头的眼神,这些下人一个个面无土色,禁若寒颤,就连端着茶水的丫鬟都远远的躲开。
还不待刑捕头说完,老夫人便急忙打住,老夫人成天在家吃斋念佛,怎见得家中出现这般血腥场面,急忙打断道:“刑大人,这盗贼偷了家中的东西。你怎么给我家中的下人用刑来了?”
刑捕头洋洋得意道:“对于这类案子,我们府衙办得多了!这些盗贼,多半与家中下人有牵连。多半是一些下人眼红家中财物,内外勾结。更何况,兵部尚书家高门大院,守备森严,外人要想进来,谈何容易?”
哪里知道,期待满满的老夫人却摇了摇头,道:“刑大人,这些下人在吴家伺候多年,无凭无据的就将人打个半死,老婆子也无心不忍啊。”
刑捕头一怔,继续道:“老夫人,下官将这些人通通下到京兆尹大牢,即便打死打残,都保证不让老夫人看到半点血腥……”
“刑大人,还有别的办法吗?”刑捕头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夫人直接打断。
走进内堂的兵部尚书吴红玉看似漠不关心,实则一直在关心外面的场景。御赐玉佛被盗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漠然置之。今天一大早,知道玉佛被盗后,就已经暗中派人在京师所有的城门口进行把守,严防玉佛走出京师。
只要玉佛佛还在京师,就一切皆有可能。
自从当了兵部尚书后,由于把持兵部,事关朝廷兵马调动,家中高墙大院,又派高手把守,发生这种事情,这飞贼怎么这般轻易得手呢!想必也与内贼有关。
只是,这府中下人少说上百,这一一审问下去,那还得了?还有,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