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苍,在星河之下很宁静,宁静的有点荒唐。
少年正是在前往寻找沙漠幽船的路上,平定天下嘛,无论能不能成,总要试试的,而老将军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些消息的人了。
正想着这一切的一切,风沙却起来了,这突然之间,沙子混着碎石,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只只精灵在舞蹈,但这一切对于少年来讲却不那么美好了,沙土混如眼睛里,泪却怎也流不出来,每一点水分都被这沙,贪婪的吸走,他只能一手牵着骆驼,另一只手捂紧了锦袋,一刻也不敢放松,沙在飞,土在舞,月在照,少年在想她,但除了风声,一切一就是如此的宁静。
沙丘在变幻,却依旧是沙,月亮在照耀,却依旧是月,时光在流逝,少年还是少年,但她还是她嘛?少年想到如此,便迈开步伐向前走着,走过了那风口,眼睛终于能睁开了,拍了拍身上和骆驼背上行囊的沙土,低头,抬头,几滴水的痕迹留下,这对于这大漠可是太珍贵了,他此时已经走出好几步了。
周围的沙丘此时早已变化的不像从前,周围四处十分的陌生,却也感觉极其的熟悉,唉,这大漠中哪里不都是这般景象嘛。四周的一处处沙堆此刻已变换成了形似士兵的模样,一脸的庄严肃穆。“这是到了吗?”少年不禁暗自想着,他准备拿手去婆娑一下着这些人形沙堆,可刚刚触碰就轰然倒塌,而露出的是里面的森森白骨,少年抬头望去,目之所及处皆是这般景象,而这其中一艘大船幽然危立,可能是刚刚注意力都在人像上,少年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庞然巨物,这便是幽冥之船了。
船身通体为木制,在经年累月的风沙侵蚀下,早已垂垂老矣,破旧不堪,些许木板只剩下半截,斜挂在那船身之侧,生锈的铆钉不知还能撑住几刻钟,甚至有些木板已经整块跌落,那地上的尘迹正诉说着经年累月的故事。
“轰嗵”
一块木板正好垂直落下,直直的插入沙中,仿佛在欢迎着少年的到来,但也如同一块墓碑,这是否昭示着他接下来的命运呢?
目光向上,视角挪动到了桅杆,那帆布早已破了几个大洞,在大漠的猎猎寒风中,有气无力的摆着,有气无力恰如此番景象,几个破洞中飘出的布絮,又象征着多少无辜的亡魂。
船的入口处多多少少透露着些许的幽寒,少年的脸颊在从缝隙中透过月光的衬映下,更显得稚嫩,像是城中百姓家刚刚束发之年的孩子。
“我看你年岁尚小,你走吧,吾,今日已经饮饱了。”话音刚落,一个骷髅头骨随声音落在了沙地之上。
“前辈,恕小生冒昧,今我特此前来,只为见您一面,再…….胜您一局。”是稚嫩还是坚定,此刻的语气很是复杂,让人难以琢磨。
“呵呵,笑话。”
“一个毛头孩子竟敢如此猖狂,唉,不自量力啊。”老人此刻好像想到了些什么,闭上双眼,暗想了一句“真像啊。”
“赐教。“话音未落,只剩半截的棍子从船中的破洞中飞出,将少年的行李牢牢钉在了一旁竖直站立的人骨上,少年连忙将剑抽出,轻盈的几步,一跃而起,跳上了木船的甲板之上,警惕的环顾四周,却惊讶的发现没有一丝气息的声音显露出来。
“砰砰砰砰”,连续四声响动,四根木棍将少年团团围住,他刚下急忙掏出整个充满压迫感的狭小的正方形区域,这时脚下的木板猛的松动。
“完了。”少年不禁暗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