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托斯,乃千万束风中最为强大的一束。
而他现在的模样,与先前醉酒的吟游诗人判若两人。
教堂中的情况还不得而知,像是被抽成真空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
流窜的风推开门,曝露出的是无尽的黑暗,光线像是被一头看不见的野兽吞噬殆尽。
“暗之外海的魔神?”
念头止不住的向坏处想。
“我亲爱的风神阁下,别来无恙啊。”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见源头。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拖入了被黑暗笼罩的空间。
“失去目光的流风,还能辨认归家的方向吗?我很期待呢。”
神明甩手释放出附着在身上的元素力,企图让风填满整个房间,来摆脱这种“不可视”的不利的局面。
随后,附着着风的箭矢迅速射向侧后方。
“流风告诉我,你的躲猫猫玩的不够好啊…”
空间再次沉寂下来。
只剩下了神明的呼吸与心跳。
面对可能同级别的对手,他不敢托大,在感受到风的反馈后立刻做出反击,等待救援,这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神说,要有光。”
冰冷淡漠的声音穿透了黑暗,光明随之而来。
温迪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绵软迁就的笑容中,锋芒毕露。
极度危险…
这是温迪对这人的评价。
男人没有理会温迪的戒备,只是缓步上前,温柔的牵起温迪的手掌,单膝跪地,轻吻手背。
“风神阁下,我想,你应该已经有了很多猜测。”
“当然,这并不重要,我来蒙德的目的正是为了送上一份有保障的期许。”
温迪依旧选择保持警惕。
“不论你是什么人,蒙德不欢迎居心叵测的人,请回吧,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
男人无奈的摆了摆手。
“你说的是,不过,自始至终我都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
“作为风神,你没有听清楚风的诉求。”
男人俯视着温迪,仿佛是猫在戏弄耗子一般。
“风说的明明是,你该死了!”
男人手掌紧紧捏住温迪的下颌。
反抗的声音被堵回口中。
只能不停的试图扯开那只手。
男人没有理会温迪的反抗,只是扯开温迪的衣领。
尖锐的牙齿划破了吟游诗人如软玉般的脖颈。
直到鲜血被男人舔舐干净,男人才松开了钳制着温迪的手。
“我不会试图在蒙德境内杀死您,伟大的风神阁下。”
“即使是个蠢货,也不会。”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风神大人的血液很对我的胃口,多谢款待。”
温迪捂着被咬破的脖子,瘫软在地。
他始终猜不透眼前的男人想做什么。
自己的力量完全使不出来,简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糟糕。
男人蹲下身子,缓缓贴近温迪。
“可惜,您的好伙伴,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对战魔龙杜林后,特瓦林的状况,格外的糟糕。”
“刚睡醒的风神大人要怎么做呢?”
随后,男人站起身向外走去。
“一个月。”
“我会在蒙德滞留一个月,这是你们准备的时间。”
“一个月后,我会亲自带着“风魔龙”特瓦林袭击蒙德。”
“在这期间,我会一直注视着蒙德,也同样注视着你。”
“最后,祝你好运。”
温迪少见的感受到了愤怒。
作为自由的神,平和的神,他很少愤怒。
这种侮辱性的词汇,令他想起了百余年前,追求自由的少年死在他怀里时的模样。
荧绿色的风刃被不断压缩,风暴的力量逐渐汇聚。
摇摆的辫子逐渐散开,绿色的光芒逐渐耀眼。
“哦,差点忘了。”
男人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闪身来到温迪面前。
手掌狠狠贯穿了温迪胸膛,取出一枚散发着风元素力的神之心来。
风眼消散,狂暴的风元素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痛苦随神经贯彻身体,仿佛无处不在,泪水顺着眼眶滑落。
暴力剥除神之眼,就像是直接切除自己的器官,黑暗的侵蚀,以及自己的虚弱,只会让疼痛,雪上加霜。
男人轻抚着温迪头顶,温柔的帮他拭去眼泪。
“乖啦,不哭。”
男人忽视了温迪的一切,无论厌恶,还是抗争。
只是自顾自地叼起了温迪苍白的唇。
“医药费可以报销,去歌德大酒店,报我的名字就行。”
男人说着,从上衣口袋里取下代表自己身份的执行官徽章,把它塞进了温迪的手里。
“忘了自我介绍,还真是失礼。”
“我叫伊斐伽尔,愚人众的执行官,这个可以证明身份,就当是交换。”
感受着怀里的温暖,他相当满意。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