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长裙,把人扶到床上靠着,喂她吃梅子。
孤狼从大理寺回来,人进了院子,莫长歌就察觉到了,却是不理会。
殿门敞开着,暖和的阳光从外而入,笼在床榻上一躺一坐的二人身上,孤狼只睨了眼,便吞下了唤人的话,乖乖站在院中,静心等待
主子忙完。
再大的事,也比不上王妃吃东西来得重要,说出去或许可笑,但这事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么爱吃,本王明儿就让下人多买些搁府里,让你吃到饱。”只要她喜欢,莫说是梅子,就是龙肉,他也会找来。
灵儿细细咀嚼着梅子,味道酸中带甜,吃得倍儿爽,盘子很快见了底,她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肚子:“好吃。”
“吃过了,该歇息了。”她方才累得够呛,得休养一会儿,“本王在这儿陪着你,安心睡吧。”
听话地闭上了眼,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莫长歌不放心地还点了她的睡穴,适才起身出门。
“主子,案子审完了。”孤狼从升堂初,一直在大理寺外旁听,直到顺利解决才回来报信,“隐卫当堂反水,拒不承认有被用过私刑,御卿不信,命郎中就地验伤,却是无伤在身,那些起哄的百姓这才歇了火,案子已然了结。”
“了结?”莫长歌凉凉扯开唇角,气息甚是冰冷,“谁说了结了?这事还没完!”
不好好惩治一番这些刁民,下回再有相似的事发生,他们仍会再掀风浪。
“去查明带头闹事,声讨本王的姓谁名谁,家住京城何处,查出后,你同陌影率人前去把人抓了,送往刑部,胆敢诬陷重臣,不付出点代价怎行?”
孤狼心尖一震,吞吞吐吐地问道:“主子,是明着抓,还是……”
轻飘飘的眼刀顿时飞来,那目光好似在看着个傻子。
“属下领命。”孤狼再不敢多问,主子既如此吩咐,定想好了后招。
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隐卫只半日就查出,当日在宫门前,煽动看热闹的百姓,为货商抱不平的乃是京中一出了名的混混,而受其言语诱惑,挺身而出的是几个
仗义壮汉,皆出身寒门,非当今权贵。
十多名身穿黑衣的隐卫从摄政王府堂而皇之走出,当着无数百姓的面,破门闯入带头人的住所,将人拖着游街而走。
“我的天!这些是什么人?”
“你不认得吗?宫变那晚帮衬摄政王的,不就是他们?”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仅半个时辰,人尽皆知,摄政王命人捉拿了起哄的数名百姓。
“皇上,大事不好了!摄政王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擒获百姓,把人抓去了刑部,说是要严惩众人。”太子党的朝臣闻得消息,马不停蹄入宫告状。
摄政王此举未经帝王许可,往大了说,分明是不把当今圣上搁在眼里。
“砰!”茶盏应声碎于掌心。
“主子爷。”一旁的太监总管吓得脸色煞白,忙掏出娟帕,为太子包扎,“传太医!”
“不必。”太子反手将人推开,素来仁厚的面庞,如阴云遮顶,“宣摄政王入宫,朕要亲自问问他,究竟意欲何为!”
若再纵容下去,在百姓眼中,他这天子还有威名可言吗?
近卫军快马扬鞭赶来王府,却被黎叔挡在外边,他笑得跟座弥勒佛似的:“各位,主子有令不接待访客,请回吧。”
“大胆!我等奉皇上之命带摄政王入宫见驾,还不速速让开?”领头的是个熟人,正是当初围了王府的都统。
“皇上之命?圣旨何在啊?”黎叔扬眉问道,“若无圣旨,老奴怎知尔等是否假传旨意?要想见主子,要么尔等闯进去,要么,请拿出圣旨。”
府中留守的隐卫从高墙内飞出,黑衣裹身,杀意遍布的眸冷冷瞪着不请自来的近卫军。
这帮人,他们不爽已久,上回未动手,不过是碍于黎叔和王妃的命令,如今,若想硬闯,那就得手底下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