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生的奇葩事儿。
白灵儿立马来了精神,挺着大肚子,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去。
“我的祖宗诶。”黎叔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忙不迭迎上前,“您千万别摔着了。”
“我好得很,黎叔,你啊,就是被莫长歌传染了,总以为我弱不经风。”她每天都有喝灵泉水,身体棒棒哒,哪像他
们以为的那般娇气?
黎叔呵呵笑着也不答话,搀扶她的动作却是没停。
白灵儿还能怎么着?只得顺势坐回椅子,乖乖等待着人找上门来。
穿着灰布褂子的张海信手里拎着个竹篮,风尘仆仆朝长灵居走来,他不敢往四周乱瞧,只一门心思跟在家仆身后。
上了台阶,黎叔把人拦下,问道:“王妃不宜见客,你有何事在此说就成。”
到底是白灵儿曾经的伙计,黎叔的态度还算客气,否则,以张海信的身份,哪够资格进王府的大门?
“草民在邻镇办事儿,想着那地儿离京城不远,便来拜见王妃,这是草民家乡的一些特产,劳烦大人转交给王妃,是草民的一点心意。”张海信勾着腰,把竹篮递给黎叔,许是觉得礼太轻,老实巴交的教书先生,不经红了脸。
“黎叔,让他进来吧。”白灵儿隔着门,瞧见许久没音讯的熟人,便唤人进屋小坐。
黎叔这才让开路,把竹篮交给家仆拿着,自个儿跟进了屋。
并非他太多疑,但眼下是多事之秋,想对付主子的人不少,谁敢保证,这人是不是谁派来的,想对王妃不利?
她怀有身孕,可马虎不得。
“好久没见,离开京城后过得怎么样?”白灵儿亲切地问道,态度平易近人,不像是王妃同老百姓说话,更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在闲话家常。
黎叔恭敬地倒了两杯茶水,人手一杯。
张海信受宠若惊地接过茶盏,却不敢喝:“多亏王妃当日赠与草民的盘缠,草民靠着它,在家乡开了间私塾,日子过得还算不赖,草民那口子也怀了孩子,成天唠叨着,要买些美容药,草民只得赶路去邻镇,为王妃照顾生意。”
“这是好事儿啊。”白灵儿倒是不意外,张海信对他那娘
子情深意重,定不会嫌弃她,事实证明,她没看错人。
虽说她打从心底对那妇人好生不待见,可感情这事,旁观者哪能随意插嘴?日子是人家在过,过得是否幸福,唯有他们自个儿知道。
黎叔盘算着时辰,近一刻钟,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咳嗽一声,暗示张海信该走了。
“王妃,草民家中还有事儿,不敢在此叨扰,王妃今后若有用得上草民的,只管修书一封到钦州鸿源私塾,草民定竭尽所能报王妃昔日大恩。”张海信自知自个儿身份卑微,也许这辈子也难有报恩的一天,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他如今的家,是白灵儿找回来的,这份恩情,他没齿难忘。
“成,你且快回去吧,对了,黎叔。”白灵儿朝黎叔使了个眼色。
后者识趣的点头,在张海信离开时,偷偷往他掌心塞了锭金元宝,当作盘缠。
午时已过,白灵儿还未见到二呆归来的身影,情绪愈发烦躁,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他的坏话。
这家伙是玩得太开心,忘了她还在府中傻乎乎等待吗?
“王妃,”黎叔憋着笑进门,“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摆宴款待满朝文武,主子他怕是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什么?他要天黑了才回来?”妈蛋!凭毛他在外边吃好的喝好的,她就得在家里当只金丝雀?
白灵儿压抑的火如火山砰然爆发。
“王妃莫急,老奴还没说完呢,”黎叔眸中有狡黠的微光闪过,“皇上传了口谕,命王妃入宫赴宴。”
已到舌尖的咒骂被白灵儿硬生生咽了回去:“果真?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她都快关出病来了。
拎起衣摆,风风火火地窜出殿门,那架势,直让黎叔三魂差点吓没了。
“王妃您慢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