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安顿好他们的尸骸,你不必担心。”莫长歌不愿多谈手下的家世,这些沉重的历史,不该让她知道,“说起来,本王的伤是你给治的?”
他挑眉笑问,悲怆的氛围,仿佛也在这一刻散了几分。
白灵儿愁眉苦脸的点头,还想着那些因她而死的隐卫。
“呵,那本王这衣服,”莫长歌指了指胸前凌乱敞开的衣襟,“也是你撕的?”
暧昧的目光朝她看来。
“额!”白灵儿眸光躲闪着,心虚地否认了,“不是我!”
“哦?”莫长歌故意凑近她,吐气若兰,“当真不是?”
“绝对不是。”她撇开头,耳廓沸烫,说话就说话,他凑这么近干嘛啊?
“真可惜,”莫长歌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本王原以为你趁着本王昏迷之际,对本王上下齐手呢。”
“谁会做这种事啊!”她不是色女好么?
白灵儿面红耳赤地厚道,可脑海中却闪过了他白皙的胸膛,心跳得更快了。
“在想什么?”莫长歌伸手戳着她滚烫的脸蛋,笑意几乎快要从眸中渗出,“莫不是在想本王秀色可餐的样子吧?”
卧槽!
湿润的触感从耳垂传来,他在舔,舔她?
节操呢?
白灵儿吓得慌忙捂住耳朵后退,太过慌乱,一时没留意,身体竟笔直地从床沿滚了下去。
“怎的这般不小心?”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她偷偷睁开眼,却见莫长歌一手揽住自己的腰肢,另一只手横抱在她胸前,将她从床沿又拽回了大床上。
“这是什么?”白灵儿还没回过神,只见莫长歌竟半坐起身,撩开了她的衣袖。
略显褶皱的衣袖内,两只藕臂布满一道道青青紫紫的擦痕,伤口不深,可落在她羊脂般的肌肤上,却很是刺眼。
眉头猛地皱紧:“怎么回事?”
谁弄的?
愤怒含着可怕的戾气,在眼中凝聚。
伤痕累累的手臂,别说莫长
歌吓住了,连白灵儿自己也大吃一惊。
回神后,她讪笑着将衣袖抽回来,想把手臂挡住。
“不小心擦到的。”
“不小心?”莫长歌语调微凉,“是新伤,才碰伤不久?”
伤口还未结痂,也没上药。
莫长歌稍作推断,便猜到了这伤因何而起。
心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把,抽抽地疼。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和你的伤根本没法比。”白灵儿不在意地笑着,“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我不喜欢。”
他不笑的样子,让她心头有些发凉。
“你是傻子吗?”莫长歌气得想掐死她,“受了伤为何不治?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
“我忘了嘛。”灵儿咕哝道,当时那样的情况,她哪儿顾得上自个儿?只想着快点见到他,快点带他进空间疗伤。
手指轻轻在擦痕上一摁。
“嘶!”他干嘛?
“哟呵,本王以为你是铁打的,不晓得疼这个字咋写呢。”一抹疼惜极快掠过眼眸,讥诮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
自知理亏的白灵儿悻悻闭上嘴,不敢再火上浇油。
“带本王进你的空间。”莫长歌漠然命令道,态度很是强硬,由不得灵儿说不。
乖乖把人带进空间后,肩头被他的大手紧紧箍住,强横却又不失温柔地拽到了灵泉池旁。
“蹲下。”莫长歌好似化身为冷面神,语调淡漠,脸上更是全无一丝表情。
白白躲在茅屋的门前,偷偷朝这边张望。
小溪边,白灵儿慢吞吞蹲下,怔怔看着他捧起池水替自己清洗伤口。
蘸着灵泉的手指,极尽温柔地涂抹伤口。
青丝垂下,他的侧脸俊美至极,专注得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那只手。”
白灵儿自觉换手。
“脚呢?”
两只手臂擦完,伤痕在瞬间消失无踪,连道疤痕也没留下。
这让莫长歌心里的怒火减弱些许,但他的脸色却并未好转,冷冰冰的,活像谁欠
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
“额!我自己来吧。”白灵儿有些难为情。
女孩子的脚不可以随便给男人看。
莫长歌冷冷睨着她,那架势好似在说‘脱还是不脱’。
在他无声的威胁下,白灵儿再生不出反抗的念头,红着脸,慢悠悠把绣花鞋脱掉。
撩起的亵裤裤腿里边,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势远比手臂更为严重。
膝盖淤青,甚至有些红肿,莫长歌能从这些伤痕里看到她受伤的场景。
这伤,是摔倒时造成的。
手指抚过她的膝盖。
这伤,是撞到台阶引起的。
指尖下移,落在她的小腿上。
……
每一处伤,都如烙铁,狠狠烫上他的心窝。
他身侧的气压低沉得可怕,白灵儿不安地抿了抿唇,悄悄拉扯着他的衣袖。
“你别生气啦。”她撒娇道。
“本王不该生气吗?”莫长歌哑声反问。
“我当时没注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