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莫长歌面露无奈。
“我有笨过吗?”白灵儿暗暗磨牙,大有他敢说是,就要和他干仗的架势。
“呵,”莫长歌哪儿会傻到惹怒她?笑着将话题转开,“本王的确有所怀疑。”
果然吗?
白灵儿的心微微沉了,脸色有些难看。
“但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你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去吧,待本王调查清楚,定第一个知会你。”他仍是不愿让她过多操心此事。
白灵儿很想留下来,可她真的很怕见到这些尸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心理素质还没好到能在面对焦尸时,无动于衷。
迟疑半响后,她只能妥协:“有结果记得告诉我,不许再瞒我。”
“遵命。”莫长歌痞气的朝她眨眨眼睛,暗送秋波。
这儿还有侍卫在呢!
白灵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又难为情地看看院中不曾离去的隐卫,跺跺脚,转身跑了。
他没脸没皮,自己还要脸呢,在外人面前打情骂俏这种事,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扑哧,”莫长歌被她可爱的反映逗乐,摇摇头,她啊,就是脸皮太薄。
玩闹后,他收敛心思,亲手检查尸体。
这些士兵身上并无外伤,的确是被大火活生生烧死的,可有一点说不通,如果只是意外,在大火蔓延时,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逃出来。
为什么没逃?
莫长歌眼露狐疑,除非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没能及时逃走。
“去请钟太医过来。”验尸这种事,还是交给行家来做比较靠谱。
隐卫很快就把钟太医找来。
钟太医仔细盘查过三具尸体,竟真的被他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王爷,您看,这是从他们身上找到的药粉,若微臣猜得不错,应该是迷药。”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迷药迷晕了他们?”那场火果然是有预
谋,有计划的?会是谁?莫长歌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那帮自称神族的可疑人士。
为了让灵儿跟随他们离开,这帮人连投毒的事也干得出来,烧毁粮仓更是不在话下。
但随即,他又把这个念头否决,据灵儿所述,这帮人似乎不愿对她用太过强硬的手段,否则,那天夜里,在设下阵法后,他们有的是机会,将人掳走。
明知灵儿不喜他们草菅人命的行径,却还要自个儿撞到枪口上,惹她不快,就不怕灵儿一时气愤,永不与之来往?
莫长歌若有所思,不是神族,还会有谁?
他手里握有的线索太少,难以下判断,但目前最有嫌疑的,当属神族。
正当他在为失火一事费尽心思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亦不平静。
“主子,属下已遵照您的吩咐,将密信送往漠河的探子手中,算算时日,今天也该到了。”随风跪在四王府的书房中,恭敬禀报。
“嗯。”莫谨严微微颔首,冷峻的面容浮现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十哥恐怕不会想到,骁骑营中,有本王的人。”
他安插在京中各处的眼线颇多,拉拢这些人,耗费了他不少精力,眼下,也是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了。
莫谨严早在数日前就得了信,漠河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莫长歌身染恶疾,白灵儿不远万里为他涉险,他原是想着,任十弟在那儿自生自灭,白灵儿若一并死了,倒也好,他便能以此大做文章,离间刘孜与东宫,趁机将人拉到自己这儿来。
妻子的亲姐姐因一位王爷身陨,稍作手段,便可将这笔帐推到太子头上,只要刘孜上了这条船,白家的铺子,自然也将落于他手。
可惜……
被钟太医找到治病良方。
莫谨严对此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又生出一计。
恶疾难不倒十弟,那
么,他不介意给十弟制造些麻烦,将人困在漠河。
东宫与十弟向来交好,得知十弟有难,不知太子下一步会怎么做。
若太子无所动作,他那重情重义的假面,将由自己揭穿。
反过来,若太子因此自乱阵脚,亦是莫谨严喜闻乐见的,只有东宫乱了,他才能寻到机会借机上位。
深夜衙门厢房里,白灵儿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爬起来,盯着前方那扇屏风。
“白白,你说二呆现在在干嘛?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肯定是在调查粮仓走水的事啦,主人,你若担心二呆,就去找他吧。”反正主人一个人待在屋里也睡不着觉。
“恩,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去看看。”白灵儿从善如流地给自己找台阶下。
夜里的镇子寒风涩涩,她刚出门,就被冻得不轻,忙披上件外褂,还顺道给二呆找了一件带去。
还没踏出院子,刚巧与回来的莫长歌撞了个正着。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他手里拿着两个馒头,那是厨房为他准备的早膳。
莫长歌心里盘算着,灵儿累了一天,应当多吃点,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便把自己的膳食取来,想给她当宵夜。
“唔,今晚月色不错,我想散散步。”白灵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