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解药,我就同他们去一趟神族,然后呢,再想办法逃掉,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不是好人,对付这种人,耍点小手段,也是可以的。”
莫长歌懒得搭理她,说不行就不行,他不会拿她的安危做赌注。
他可以为黎民做力所能及的一切,但
若将天下万民与她画上等号,他的选择唯有一种。
宁可负尽天下人,绝不负她。
“我和你说话呢。”白灵儿窜下床,光着脚丫子跑到他这方来。
蹬蹬的脚步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十分扎耳。
莫长歌眸光微冷,霍地坐起身,斥责道:“你又不穿鞋!”
她就不能稍微长点心吗?
“嘿嘿,”白灵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谁让你不理我?”
“……”这算什么理由?他不理她,她就拿自己的身子胡闹?莫长歌气恼地黑了脸,想不理她吧,又忍不住关心她的身体。
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人一把抱起来,扔到床上,自个儿则在床边站着,冷脸道:“你非要让本王生气才肯罢休?”
“我错了还不行吗?”白灵儿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住,急忙认错。
莫长歌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透着些许无奈:“你啊,是认定了本王不舍得冲你发脾气。”
他怕是要栽在她手里一辈子了,这世上,能让他如此无奈,且又甘心如饴的,唯她一人而已。
白灵儿羞红了脸,吐吐舌头:“所以,你打算征用我的办法了吗?”
趁他高兴,说不定能说服他。
“不。”他仍是一口否决,连商量的余地也不曾有。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啊?”白灵儿有些生气,“我都说了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他们……”
“你有十足的把握能拿捏住那帮人?有百分百的底气,能成功脱身?”莫长歌甚至没等她说完,便连声质问。
目光锐利如刀刃,让白灵儿很是无措,动了动嘴唇,想反驳,可心里边没多少底气。
“不是还有你在吗?”他再加上自个儿布下阵法,胜算很大。
“纵然只有万分之一被识破的可能,本王也不能赌,灵儿,那些人的来
历、本事,本王知晓甚少,你若有一点闪失,本王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你明白吗?”他苦口婆心地说道,“再想想别的办法,并非只有这条路可以选。”
“要真有办法,早被咱们想出来了。”白灵儿十分失望,“你不同意就算了,睡觉!”
她一股脑从床上爬下来,看也没看莫长歌,转身绕过屏风,用被褥蒙住脑袋,不再搭理他。
瞧着她一连串孩子气的动作,莫长歌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她啊,有时候任性得像个幼童。
即使知道白灵儿在和自己赌气,他也不曾妥协半步,在这件事上,莫长歌的立场从未有过的坚定。
两人同处一室,却谁也没理谁,一夜无梦到天明。
大清早,李尤就赶来了衙门,想询问十王爷,是否可以前往漠河,着手动工。
莫长歌早早便在无人的柴房换好干净衣裳,来到厅中接见了李尤。
“人都齐了?那便启程,由你等先行动工,本王今日便派人向朝廷请求人手支援,这段日子,辛苦众将士了。”莫长歌轻轻拍了拍李尤的肩膀,言语间的嘱托,不言而喻。
“此乃微臣的分内事。”李尤当即领命,得到他的首肯后,火速前往城门口,率领集结好的临时填河队伍,出发前往漠河。
莫长歌挥笔寄书,只在信上写下漠河病情已有所缓和,且源头已查出,请求朝廷派人支援的文字后,用信封装好,交给陌影,命他快马扬鞭将书函送回京城。
忙完这些琐事,他专程去了趟厨房,火房里的下人,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正在生火。
莫长歌挥挥手把人赶出去,卷起袖口,想亲自下厨给灵儿做一顿早餐。
昨夜把她气急了,他总得做些事来哄她高兴。
一味的冷战,可不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