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安排岗哨的陈到默默记下了夏烨发出的感慨,并未打扰,他知道此刻的夏烨一定在挂念那个马车上的女人。那日他就发现夏烨异样的眼神与往日不同,炽热的目光,仿佛就是火山口,若是内心再澎湃一点,估计那眼珠子都得被逆流而上的血浆迸射而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陈到岂能不知晓,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主公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女人。心下也只能发出无奈,希望自己的主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能保持正常。
吹过晚风的夏烨,清醒了头脑,环顾四下,只有陈到一人在调遣忙碌。夏烨朝陈到点头示意一下辛苦便回船舱内休息了。
陈到知道自己的主公是拿他们当朋友,至真至诚,从没有君臣之间那种间隙,这样的主公他知道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不由得眼睛有些湿润。大丈夫怎么能哭鼻子,随即摇摇头清醒了头脑,又开始调遣岗哨了。
此刻的魏延带着两个助手在城中胡吃海喝,潇洒得不得了,如脱缰的野马失去了管束,两个江贼本就是贼寇出身,又怎么会抵挡得住诱惑,遂和魏延一起堕落了。
暗哨将此情形告知了江夏令,江夏令得知,令手下夜半三更时进入酒肆趁三人酩酊大醉将其拿下,顺走了财物。
可叹魏延一代名将,竟在此栽了跟斗,待魏延醒来时,已经在江夏大牢之中,被定为细作正待严刑拷打。
太史慈乔装衙役也在城中寻找着魏延等人,可是大海捞针,如何找得到。
翌日,陈到站在甲板上睡意困袭,却仍保持清醒的头脑注视着江面和岸上的一举一动。
卯时,夏烨、典韦、甘宁三人来到甲板上,聚拢来五十个扮作百姓的人,乔装的衣服不够,有穿锦袍的,有穿百姓衣服的。夏烨思索一下,道:“穿锦袍的站右边,穿便服的站左边。”
哗啦啦几下,两排人熙熙攘攘的站住。
夏烨看了头大,散兵游勇。
便立马又喝到:“穿锦袍的各看前后脑勺给我站好了。”
哗啦啦又几下,三十号人,花了几分钟时间才立定完毕,夏烨觉得有必要整治一下这群散漫惯了的江贼。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该怎么办呢?
突然夏烨计上心头,朝那那三十个穿锦袍的江贼道:“全部给我报数,从一数到三十,每个人记住自己报的那个数,那个数就是你的名字,喊道这个数就得出列。”
众江贼稀稀拉拉的回复道:“诺、诺、诺……”乱七八糟。夏烨看着是真头大。
夏烨又朝甘宁道:“兴霸,监督他们报数,不听话的或者不认真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甘宁挺直胸膛道:“诺。”
还是江贼的老大出马,效果才明显,两分钟时间就捋清楚了报数。
接下来夏烨又令旁边看戏的几个穿百姓衣服的江贼道:“把你们换下来的锦袍拿过来。”
小喽啰听话照做,拿出来几件衣服,放在夏烨面前。
夏烨朝那二十个冒牌百姓道:“你们几个,把锦袍用匕首划成一条一条整齐的丝带,然后分发给那三十个穿锦袍的同伴,快。”
又朝前后对齐,穿着锦袍的江贼道:“你们此刻全部给我张嘴喊一、二、一、二……一直循环不停,直到所有人的声音整齐划一为止。兴霸,你在一旁监督,谁不听,你就给我狠狠的踢他一脚。”
甘宁不知其所以然,却仍然坚定的回复道:“诺!”随即朝穿着锦袍的同伴走去,在队伍旁前后走动。
江贼们照做,花了十分钟。期间好几个被甘宁踢出了猪叫声。最终穿锦袍的,声音终于是喊顺溜了,整齐划一有节奏感。并且都分发到了十几根锦带。
夏烨看了看江面上慢慢升起来的日出道:“快,每人头上绑一根,必须绑在额头上。口号继续喊起来。”
穿锦袍的人在甘宁的监督下乖乖照做。这次速度快了一点,一分钟不到,全部绑定。
夏烨继续道:“前后掉头,两人一组留下,手上留下四根锦带,其余锦带全部缠在腰间,把腰束紧,松弛有度,有层次感。口号继续喊起来。”
一旁的甘宁虽不知晓夏烨的这一番操作,却仍旧坚定的执行命令,第一个带头示范,典韦帮着甘宁捆得实实在在的。贼众见势,迅速跟着做了起来。五分钟完毕。
夏烨又朝那三十个穿锦袍的江贼道:“手上脚上各绑一根锦带束牢,呈螺旋绑定。口号继续喊起来。”
三十个穿锦袍的依旧照做,花了十分钟。
三番操作下来,穿锦袍的江贼唾沫星子乱飞,口干舌燥,终是把夏烨吩咐的事情完成。前后综合花了二十分钟,此刻太阳已经离开地平线,夏烨看了看太阳,又转头朝江贼道:“穿锦袍的,现在你们就是商队的护卫,必须表现得训练有素,不能再由着性子自由散漫。整理队形,用眼睛的余光前后左右看齐,喊一,抬左脚,喊二,抬右脚。明白了没!”
众护卫异口同声答道:“明白。”
夏烨又朝甘宁道:“兴霸,由你来指挥他们。喊上口号,踏步训练。有手脚不灵活的,马上换人。”
甘宁挺起胸膛回复道:“诺。”
当甘宁转头仔细看了一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