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杀心。得赶紧做出决策,做好准备。
夏烨回复道:“倘若将军输了呢?”
蔡瑁充满自信的回答道:“哼,我是绝对不会输的。把你的小命给我留着吧。”
夏烨面对强权也只是哑然一笑,也不做声了,静静地看着赛场。
马匹从东门跑到西门,绕城半圈后,绑着白条的马匹已经落后相当长一段距离了,其中也有百夫长在捣鬼。
陈到看着绑着白布条的马匹即将从面前跑过,便提起了一桶水朝面前飞驰而过的马匹一桶水倒去,淋湿了百夫长和马匹。水桶中搅拌有陈到买的薄荷粉和糖,淋湿的马匹边跑边添马脸上的薄荷糖水,被淋湿的百夫长也咒骂了几句,但此刻在比赛也只能驾着马匹跑去。陈到的这番操作虽然没能让马儿加快速度,但是马儿逐渐消去了亢奋的反应,恢复了正常,像往常一样奔跑。城楼上的蔡瑁看着夏烨选的马匹被城下围观的百姓泼水,速度降了下来,心里好不自在,大声嘲讽夏烨不识货。夏烨仍然故作叹息,而身后不知情的典韦和太史慈心里也越发揪心,蔡瑁看着夏烨手下的表情,心里更加的乐了。
领先的两个百夫长跑了一圈之后,马儿突然打了两个响鼻,屁股喷出了一滩稀水,先干后湿,四肢开始抽搐,跑得不在稳妥,百夫长看出了不对劲,又是狠劲朝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希望早点结束赛马,马儿一使劲,从东门绕城刚跑到西门,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翻滚了几圈,四肢不停的抽搐,马嘴里喘着粗气,这状态跟磕了兴奋剂过量的运动员一个样。
绑着白布条的马匹才刚刚跑完一圈,虽然慢,但对于已经失去机动力的马儿来说,再怎么慢,被超过也只是时间问题。
蔡瑁看得此情景,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在城楼上大喊道:“你们两个混蛋,谁叫你们使劲抽马儿的,赶紧给我把马儿扶起来,接着跑!”
两个百夫长见势,急忙扶着各自的马儿往前走,但马儿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任凭两人怎么推攘都无法翻身起来,两个百夫长一合计:“反正主公只要其中一匹马赢,干脆抬着其中一匹马跑完剩下的半圈就行了。”两个百夫长不愧是战场老手,马儿一头一尾,被两个老兵扛着朝南门跑去。现在这个情形就像兔子追乌龟一样,虽然那两个百夫长领先半圈,但终究是两条人腿,怎么跑得过马儿,不一会儿白布绑着的马匹就赶了上来,骑在马背上的百夫长左右为难,又害怕把马儿弄伤兜上个作弊的罪名,又害怕被蔡瑁惩罚故意不放水,于是解开缰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任由马儿超越了两个扛着不停抽搐的马儿的百夫长。
城下的百姓哪管谁家输赢,只顾看个热闹,看着一匹空马跑赢了比赛,都自发的欢呼了起来,在嘈杂的声音中,陈到脱掉伪装朝城门楼上走去,保护夏烨。
蔡瑁在城楼上看着赛场上的变化,气得脸都发青了,回头看了看夏烨,冷哼了一声:“来人呐,把这些细作全部拿下!”
夏烨心中一凛:“这下玩大了,偌大的荆州城,三个人怎么逃得出去,死局。”
典韦太史慈即刻拔出了刀剑,双方剑拔弩张。
突然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老者,背着枯手,来到了人群中朝着蔡瑁沉稳道:“德珪,收回武器,不可鲁莽。”
蔡瑁当即招手令士兵收回了武器,朝老者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蔡讽道:“我耳朵又不聋,你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蔡瑁心下忧虑道:“父亲,孩儿不孝,吵嚷您了。”随即话头一转,朝夏烨道:“父亲,就是他们,是他们先闹事的,这才吵嚷到您的。”
蔡讽回头看了看夏烨,心中涌现了无数的感慨,这人面相刚正,棱角分明,由自己多年修习的易经来看,此人应该是个傻子才是,但从刚才一路的表现来看,却是足智多谋,才断定自己学的周易有缺漏:这类人要么愚蠢至极,要么聪明绝顶。既然不是前者,那必是后者了。蔡讽心下有了断定,便礼貌的朝夏烨鞠了一躬,道:“小友勿怪,吾家教甚严,却仍出此逆子,实属老夫罪过,老夫在此给你赔罪了。”
夏烨当下正烦心如何解开这一死局呢,既然这老头上来帮忙,便顺势借坡下驴。
夏烨也站起来鞠了一躬道:“蔡将军如此年少便已是荆州水军大都督,若我是他亦会像他一样伸展手臂,指点江山,谈笑间决定他人生死。”
蔡瑁听得夏烨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当然还是刻意隐藏了起来,不动声色。
蔡讽接话道:“哎,是啊,年轻人不该早成,我亦是担忧,只是吾老来得子,膝下就此一子,不得不培养他啊。”
夏烨:“老先生说得是,自家亲子怎会不爱惜。即使是圣人也做不到不独亲其亲,孔子的后裔子嗣现今也是遍地开花,汝南的孔伷,北海的孔融现在都是当世名人。”
蔡讽:“嗯,小兄弟理解就好。不知小友从何而来。”
夏烨反问道:“汝既知北海孔融,可知他从事于何人?”
蔡讽思索一刻道:“吾只知孔融为青州从事别驾,不知其从事于何人。”
夏烨转头朝蔡瑁道:“将军可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