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们中间还提及了黎小姐?”
尤南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不过苏小姐的这番话,倒是耐人寻味。无缘无故的,你在冯小姐面前提及黎小姐是什么意思?”
苏清韵一脸无辜,“我虽与黎小姐交情不深,倒也是有过几次交流的,如今她遭遇不测,出于礼貌,我自是也要关心一下的。这不冯小姐和黎小姐又是表姐妹关系,我就提醒一下冯小姐。”
“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吗?”
尤南掀起眼皮,怀疑地看着她们两个。
苏清韵摊手,“还能有什么意思呀?”
尤南似乎轻哼一声,“我以为苏小姐此言,是在刺激冯小姐呢。你们之间关系不好,黎小姐身患奇症,礼部尚书府为此忧心忡忡,太尉府自然也不好过,而苏小姐又在冯小姐面前说这番话,真的不是在讽刺吗?”
苏清韵睁大了眼睛,天真又无辜,“冤枉啊大人,我可真没这心思。”
南宫晴也说,“就是啊,我们清韵可不是冯小姐那样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暗器冷箭给别人准备着。”
尤南眯了眯眼睛,“看来二位和冯小姐的关系真的很差啊,冯小姐人都死了,你们竟也如此淡然。”
南宫晴叹声,“尤大人,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她与我们是不怎么对付,但我可也没有半点想
要她死的意思啊。冯小姐这个人虽然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又骄横善妒,但毕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们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有没有,口说无用,事实会说明一切的。”
尤南接过记录册,扫了一眼,“根据冯府的丫头和小厮,以及当夜买花灯的摊主说,冯小姐被你们二位气走的时候差不多是酉时,这个时候你们在哪?”
“酉时……”
苏清韵回想着,“那个时候,我好像和晴儿还在灯会上逛着呢。”
南宫晴点头,毫不避讳,直言,“是啊,我们一直逛到戍时以后才回去的,我们的行踪都有丫头们可以作证,还有当夜灯会上的一些摊主。”
尤南记下这个时间点,沉声追问,显然是疑虑上了,“一般灯会戍时过后结束了,所以你们一直逛到灯会结束?为什么会这么晚?”
苏清韵如实回答,“因为我和晴儿许久不见面了,姐妹相聚,晴儿又要打算和母亲离开京城,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才能再见面呢,所以这一次就玩得尽兴些,这总不为过吧?”
“若不是突然有了这一出,我这时怕是已经和母亲离开了京城呢。”
南宫晴眉目哀愁,“不过既然涉及到了我,我也不会一走了之的,尤大人大可放心。”
“自然,南宫
将军的女儿,自也不是一般女子。”
尤南似笑非笑,“灯会结束之后,你们去哪了?做了什么?”
苏清韵沉吟,有些无奈,“自然是回家了呀,热闹灯会上玩得很尽兴,回去之后难免失落神伤,所以伤春悲秋了一会,然后就睡觉,第二天醒来之后,得知了冯小姐遭遇不幸的这件事,很意外。”
南宫晴也回忆一遍自己的经历,“我呢跟清韵也差不多,南宫府的情况……唔,我想尤大人也是有些了解的,见笑了,但毕竟就在那儿,还是我要去解决,没办法。等处理完府中的那些事情后,又去准备了一下与母亲离开京都的相关事宜,很晚才睡。”
尤南没有记下,似乎这并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是低头看着那册子,“知道为什么现在全京城都在猜测冯小姐的死跟你们有关系吗?”
苏清韵抬眉,有些想笑,“因为在灯会的时候,我们与冯小姐有争吵?哎,就单凭这个,也能断定是我们杀了人吗?尤大人,外面的百姓愿意猜测,您可不行啊。”
尤南合上册子,交给身后的师爷,直直地看向苏清韵,“酉时和戍时之间,没有人能够证明你们没有杀死冯小姐,而冯小姐正是这个时间段死的。”
“这……”
苏清韵若有所思,佯装不知,“
这我们可就冤枉了,对了,冯小姐的死因是什么?”
“被推下河,淹死。”
尤南言简意赅。
南宫晴藏在袖子里的握成拳头,心头堵着一团火气。
幸好她们事先去找过那船夫,得知了冯秋容的死因另有蹊跷。
连船夫都知道死因是问题,更何况专门查案子的人呢?
这显然就是故意的,有人在背后搞鬼!
苏清韵从容不怕,“那尤大人的猜测是,我们在酉时和戍时之间去了谭桥河,将冯小姐推到河里去?”
“另外,在冯小姐被二位气走之后,因为太过愤怒,而没有带丫头和小厮,一个人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丫头和小厮找了很久都没有线索,只是丫头曾在谭桥河那边见过苏小姐和南宫小姐的背影,但因为急着找冯小姐,故而便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早上,谭桥河冯小姐的尸体被发现,丫头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来。”
尤南扯着嘴角,“二位小姐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南宫晴下意识辩驳,“当然有了!我和清韵根本就没有去过谭桥河,更别提推冯小姐下河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