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悬崖深不见底,后有强弓硬弩数百官兵,一时存亡旦夕。
“啊~!”
生死之际江三仰天长啸,将桑雪放将下来用手扶着,而后慷慨悲歌:“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黄泉路上有兄弟!豹头、胖福,就让我们拼死一战,十八年后再做兄弟!”
“战!”
“战!”
“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豹头、胖福咬牙切齿,视死如归。
江三顺了顺桑雪的秀发,对着依旧恍恍惚惚的她道:“雪姐,你且先走一步,待兄弟们屠灭了这些狗杂碎之后便来陪你。”说着他亲吻了她的额头,便准备将她推下悬崖。
正在这时,突然天旋地转,一阵无力感瞬息之间传遍全身,而且那感觉由不得他抗拒,只能如烂泥一般瘫软倒地,再一看豹头、胖福也是如此,顿时心下大骇,便仰天骂道:“贼老天!欺人太甚也!”
却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然传来:“不必惊慌!”还是那令江三平素至为讨厌的腔调,但此刻听来却甚觉喜欢。
“假道学!”
江三循声望去,只见一蒙面之人,翩然踏空而来;顺带还看见原本步步逼近的官兵们也如自己一样全都瘫软在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岳先生。
岳先生三丈开外他按下身形,负手而立,只说道:“尔等与他们一样皆中我之毒。这是解药……这是我的信物……尔等闯下泼天大祸,家是不能回了,南洲亦不可待,可持我信物去别洲投奔我的朋友……此解药服下,半柱香后便可恢复如常。待尔等毒解之后,切不可再伤害一个官兵……”
江三不忿,张嘴欲言,岳先生却不容分说:“你勿多言,且听我说……此数百之兵伤亡过百,却不能将尔等区区数人擒获,回去自难交差,必会想法掩盖,或说已将尔等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或说将尔等逼下悬崖尸骨无存……总之不会说让尔等逃之夭夭矣,否则颜面何存?更甚者军法难逃!如此即使上差查问,也终是死无对证!但尔等若一味虐杀,哼哼,朝廷追查下来,其结果你们自己想吧。言至于此,我去也!”
这番话中气十足,方圆可闻,江三明白他的用意。
话落,他便飞身而去,同时与江三传音入密:“去投者,西州汉都,顾城、顾天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