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沙大夫过来为伤员换药了,班云便请他也为师正业换了药,第五天,元沙率先醒来,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便是:”杨亦他怎么样了?”
师正业忙道:“杨亦就在你旁边,他还没有醒来!”接着便向他详细的叙述了当天的情况.第九天,杨亦也睁开了眼睛.
当师正业双手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时,元沙已经能够坐起来了,但手臂还是不能活动,沙大夫道:“病人必须要尽快活动手臂,不然长此以往,手臂就会变得僵硬!”师正业又多了一件事情,为元沙活动手臂.
杨亦在一旁道:“没想到这一战,我们两人伤的如此中,真是武艺大不如从前啊!”元沙也道:“是啊,当年我追随程务挺将军,只率了五百部将,力战一万突厥铁骑,也没有伤的如此惨烈!”
师正业道:“不是二位将军武艺后退了,而是这次的敌人实在太强大了,吐蕃国的那个六王子和他所率的四大喇嘛,武功高强的连我师父加上莫显声师兄弟一起也只能打个平手,就更不用提你们二人了,再加上那个杨亦旧伤在身,这次又用力过度,自然重伤在身了!”
沙大夫为二人换好了伤口的包扎后,又为师正业更换肩头的伤口,他打开包扎看了,道:“师少侠的身体回复的很好,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了不需要包扎了,只是不能沾水,否则就还会肿痛的,另外也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师正业点头应了,沙大夫又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海曼珠命下人去采购了,拿回来煎熬城汁,让他们继续服用.杨亦道:“这么苦的药汤,不知还要喝多久?”元沙道:“都说良药苦口,我情愿受痛,也不愿
喝药!”
师正业道:“还好,我不要再饮这苦药了,你们两人要继续用药,这样才能早些复原!”班云道:“我们突厥人的用药与你们汉人一样,生病受伤了,都需要治疗服药才能早日康复的!”
元沙不由疑问道:“师正业你怎么会遇到班姑娘呢?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杨亦喝下了一口褐色的药汤,只觉从嘴到心里都是苦的.
当天,师正业去城里购置了文房四宝,又买了几本书,晚上他便铺纸研磨,提笔书写,准备教班云写汉字.班云站在他身边,为他研磨,道:“那日你在我家,写的那首诗很不错,能不能再写一首!”
师正业道:“那叫律诗,有五言和七言之分,每句五个字的称之为五言律师,每句七个字的称之为七言绝句,除第三局最后一个字外,每一句最后一个字都要押韵的!”
班云没有听懂,师正业的口才有限,便挥笔当场又作了一手诗,读给她听:
塞外风凄凄,边关战鼓急.烽火满长城,将军引铁骑.仰首问上帝,狼烟何时息?愿做一贫农,隐与竹林西.
唐初的诗人大都喜欢作与边关相关的诗词,而师正业是用自己的遭遇和想象作的这首诗,十年寒窗苦读,并不是结束,刚刚开始,不过他的太学生活和学习短的连一个月都不到,不过之事缘于书本,但书本又源于生活和经历,所以,即便你不读书,只要你经历和体验了,也能增加知识.
班云听了他念的诗后,感怀万千,道:“你真的愿意做一个穷苦的老农,隐居起来?”师正业摇头道:“我不愿意,至少现在不愿意,我知道种地有多辛苦,等我武功足够高时,就可以向沧澜前辈一样隐居山林,到时候咱们再生一群小孩,我教他们武功和读书,你教他们骑射!”
班云道:“你说的很好,可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啊?’师正业握住了她的手道:“相信我,只要我加紧努力修习武功,很快就可以出师的!”
这时海曼珠在外面道:“你们两人好亲密啊,好令人羡慕啊!”
班云忙挣脱了师正业的手,对我们道:“七小姐,是你啊?快进来说话,外面多冷啊!”
海曼珠挑帘走了进来,道:“我怕打扰你们两人的缠绵了,没有许多师正业还会写诗啊,
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师正业道:“闲来无事,写着玩呢!”海曼珠取了诗作,看了半天道:“你写的字很整齐,可我不认识,你这手诗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师正业道:“没什么,就是希望早日结束战争,我们就可以安心生活了!你们喜欢把字写在羊皮上吗?”
海曼珠道:“是啊,羊皮上容易保存,还能防水,这纸张,虽然轻便,但容易损坏,你以后也教我写诗好吗?”
师正业道:“我一个连太学都没有读几天的学生,又岂敢收徒教七小姐您呢!”
海曼珠道:“我又不是真的要拜你为诗,之事向你请教而已,”班云听后,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表露出来,道:“如果七小姐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学习汉语,只怕七小姐没有空暇!”
海曼珠道:“你们不知道,我别的没有,就是空暇的时间特别多,平常就是射马打猎,但现在城外不安全,不能出城打猎,现在在城里无聊的很!”
师正业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出城打猎?难道那个什么王爷的大军还在城外吗?”
海曼珠道:“那倒没有,现在蒙思那帖儿将军率大军一直在石头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