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燕寻南放下粥,有些惆怅地看着她:“你这样认真,我会想着收银子的。”
听说书也是要给个打赏钱的!
楚月吟夹了几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然后托着腮帮子看他:“然后呢?”
燕寻南无语地看着碗里的菜:“就这个?”
“啊?你还想要钱?”楚月吟皱着眉头看他,“你堂堂王爷,还能缺钱?”
燕寻南直接把筷子都放下了,看着她:“我堂堂王爷,怎么就不缺钱了?你可别忘了,我的家当可都是交到你手上了,我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了!”
说起来就很惨了,因为相信楚月吟的行商能力,他很是放心地将自己的库房钥匙都给了她,那钥匙只有一把,给了她自然就没人再有了,就算他是王爷,也得过了王妃面前这一边,得到允许,才能拿到东西。
楚月吟很是敷衍地给了他一锭银子:“拿去吧,不用找了。”
燕寻南看着手里那锭小得不能再小的碎银子,觉得自己应该讲话说到明面上:“这个,爱妃啊,本王身上是真的没有银子了,你也知道,我平日里虽然不怎么花银子,有时候还是要去谈事情的,这
身上没点银子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这银子也不过是一个一两碎银子,他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只揣着一两银子上街的地步了?
“再给点呗。”燕寻南的手往前伸了伸,“银子多了,故事就精彩了。”
齐嬷嬷有些不忍直视,他们王爷怎么就混到这个地步了,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没有。
楚月吟“啧”了一声:“那你赶紧讲啊,讲到精彩的地方再找我要钱啊,连生意都不会做,也难怪库房都差点被人掏空了!”
这就很扎晋王殿下的心了,他就是不擅长这些东西,才会选择眼不见为净,没想到就这么被人钻了空子,还好被她查出来了,要不然等到王府的东西流出去才知道,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对了,先前徐泊舟找我问过王府的青花瓷器,可是我并没有看到那个东西啊,不是说皇上赏了你们几个儿子一人一件吗?该不会又被偷走了吧?”
楚月吟还从未见过什么上好的青花瓷,好的都被进献到了宫里面,她一直都听说过,但是还未亲眼看到。
燕寻南想了想,“应该是在我的暗格里面,那可是大燕仅存的五件上好青花瓷器,我自然是不会在库房里锁着的。”
“那就好,我还
以为又不见了,那可真的是罪过了。”
楚月吟松了一口气,又想起来自己跟徐泊舟说的是未曾见过,这人该不会是上报皇帝,皇上应该不会治他们一个看管不利的罪名吧?
“无事,等到时候拱卫司的人来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就是了,不过听说拱卫司这几天正在接受刑部盘查,王大人那么急匆匆回去,估计也是想要落井下石,他们拱卫司还想不到我们这里。”
因着楚家的事情,好多冤案都被牵扯出来,楚啸严在位期间害了不少忠臣,里面竟然还隐隐约约有郑彦之的手笔,皇上这段时间很不开心,拱卫司是他亲自选的人,也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这么狂妄,大燕不过几十年,他们怎么敢动摇国之根本?
燕寻南借着皇帝的这股东风,给拱卫司的人添了不少堵,这段时间三法司可是下了血本想让拱卫司的人失去皇上的信任,从而为自己谋利,徐泊舟自然也不能幸免。
“好了,不管他们那些破事,这几年拱卫司风光无限,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那些忠臣的昨天,可不就是他们拱卫司的明天吗?”
燕寻南身为在外手握兵权的藩王,当然也不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
的眼皮子底下,这拱卫司手里面掌握不了他的把柄,他手里反而一堆拱卫司的罪证,这种局面可不是太好呢。
“不说他们了,那你就说说李将军为什么嗜酒如命吧,你还收了我的一两银子呢,今天你得把故事讲完,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你多涨点银子,每个月给你一点俸禄,让你专门给我讲故事。”
楚月吟坐得端正,就是想要听一听李景书究竟有什么过往。
“李景书原本是一个乡绅的儿子,家里有点钱也有点田,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善人,有几次闹饥荒的难民涌入北辰的时候,他父亲还搭过粥棚接济过那些人,母亲也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虽然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父母恩爱得很,也就不想再有妾侍进府,一家三口也算是和和美美。”
楚月吟心底里有些羡慕,毕竟她的爹娘都已经成了过去,她还未记事,他们就已经不在了,只能从旁人嘴里听说他们当年感情甚好,是帝都十分羡慕的夫妻。
“只可惜,有一年他父亲出门,被一些被仇恨蒙蔽的难民杀害,母亲也从此一病不起,后来就去世了。”
这是他刚来封地的时候听说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有李景书这么一个人
,只是城门口盖着许多人的尸体,让他极为害怕,才听旁边的人说了这些。
楚月吟不解:“难民跟李老爷有仇吗?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