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这小子的事情一解决,楚月吟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大事已经放下,她终于能够好好的在家里盘点那些库房账目。
“师父,那我就先走了,王府里边还有一堆事需要解决,等我得了空闲就会来看您。”
一想到还有一个徐泊舟暗中盯着,楚月吟就觉得头有点大,若是被姓徐的知道她还有一个师父在这里,恐怕他还能顺藤摸瓜,将她的身世全都扒出来,到那个时候才是天下大乱呢。
雄楚也知道现在应该等着自己的好徒弟将所有事情都安排稳妥,他们才好坐下来叙叙旧,便直接放行。
“这里有我帮你看着呢,荣成这孩子也是一个懂事的,不会浪费了你的一片苦心的。”
楚月吟心中很是无奈,“知道啦,我已经在师父您这里知道了,您是多么喜欢荣成,他那孩子在我面前可是皮的很,要不是昨天我把他收拾了一顿,恐怕我现在还不能见到您呢。”
“孩子还那么小,你可千万不要非打即骂,这样也会让孩子的心里边难受的。”
雄楚一听到楚月吟这么说,赶紧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楚月吟:“……”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师傅,对吧?是
教了她好几年武功的师父,是不是?
楚月吟现在已经有点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她师父了,那孩子可是将她的手都给划了一道口子,师父竟然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小子,实在是让人太气愤!
“好了好了,我走了啊师父,等我改天再来看你!”
楚月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她能会被气出病来。
雄楚挥了挥手,“路上小心一点,还有这个药回去了,每天三次涂上之后,你手上的疤都不会有的。”
他朝马车里边扔了一个药瓶,被楚月吟精准接住。
楚月吟打开一闻就知道这个药膏可是个好东西,自然是心里边乐开了花:“谢谢师父,我就知道师父你是疼我的,我回去会好好涂的!”
“知道就好,你快回去吧。”
雄楚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丝嫌弃的味道,不过楚月吟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并没有看到。
一边的翠莲想问却又不敢问的表情,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王妃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跟一个武师傅称为师父。
楚月吟偏头看着翠莲,问道:“你在学院里边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翠莲想了想摇头:“进来学
院的大多都是夫子,还有一些小孩子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不知道王妃所为何事,怎么会想到这些?”
楚月吟本来是想问问她有没有看到谁在周围守着,但是一想翠莲并不是习武之人,她身上毫无内力,就算徐泊舟趴在她旁边的墙头监视,她也不一定能知道。
“无事,这几天你帮我好好看着王府那些后院的夫人们,看她们有没有同王府外面的人进行接触,若是有什么可疑的行径,你只管报给我。”
徐泊舟这次来到晋王府看样子并不简单,他一定要将晋王府的安危守护着,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
思及此处,楚月吟觉得应该给燕寻南修书一封,告诉他现如今晋王府的状况,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都一直忍着没有给他写信,对方也没有信过来,想来应该是在抓紧时间将那边的事情解决掉,这封信一寄出去可能需要个几天时间,等过去之后,说不定那场仗也已经打完了。
楚月吟提笔写好书信,就准备去书房那边拎一只信鸽过来,谁知道李景书竟然来了,手里边还拿着一封信。
“王妃,这是王爷给您的信。”李景书的脸上还有一些
意味深长,“您自己慢慢看,属下就先下去了。”
楚月吟有些一言难尽,“夫妻之间的通信说不定就是正经事呢,你这么一副表情,都让我觉得这里边的书信有些不正常。”
她将书信拆开,燕寻南也并没有在信中说些什么,大致就说了他在北治这边还算顺利,已经端了几个流寇的窝点,半个月的时间大概就能将这里全都解决完毕,到时候就会回去。
“半个月的时间呀。”楚月吟皱眉,“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徐泊舟查清楚晋王府哪些人与外敌有勾结。”
这可真的是难为她了,恐怕后院的这些女人,她都得以后院的方法来处理,只希望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晋王府的东西,要不然那些人稍加润色,都可以随随便便给晋王府定罪名了。
只不过没有让楚月吟想到的是,她这边还在寻思着要怎么帮晋王府脱困,另一边的帝都又有事情发生。
“太子病危,东宫有变。”
短短八个字,已经囊括了帝都现在的形式。
东宫有变,东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月吟不知道东宫发生了什么,他们安插在皇宫里边的眼线汇报,东宫十分
难入,太子很是小心,很难得到什么准确消息。
不过这几日太子与拱卫司的指挥室交往频繁,这一点可以作为楚月吟警惕的依据,若是太子和指挥使相勾结,想要将燕寻南拉下马,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想到晋王府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