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吟还没有好好发誓呢,就被燕寻南给打断,她也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皇后瞪了燕寻南一眼:“好好地为什么发脾气,难不成月吟是在诓骗我们?”
“儿臣并非因为这件事情生气,月吟对医理略懂一二,儿臣也知晓,只是她万不该拿儿臣与她的婚事发誓。”
燕寻南说完,又看了楚月吟一眼,眼神之中完全没了往日的柔情,黯然与失望直击楚月吟的心。
楚月吟心虚极了,她又实在不好在皇后与众妃嫔面前跟他低头。
燕寻南看向淑妃:“淑妃娘娘,郡主说的为礼可以做担保,一定可以医好佳宁的,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各位娘娘也都知晓,还是不要张扬出去,万一有人挡了郡主的路,耽搁了佳宁的病情……”
话还没有说完,淑妃就连连点头:“寻儿的意思本宫明白,本宫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燕寻南当然不担心淑妃会将这些话传出去,毕竟佳宁是她的孩子,最不希望佳宁出事的人就只有她了,剩下的妃子们可就不一定,她们各自都有孩子,佳宁虽是公主,淑妃与皇后关系密切,日后她的婚事也一定会比其她公主更好一些,少了佳宁,她们孩
子挑选好驸马的几率也就大一些。
他的目光扫向其她妃子的时候,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干笑道:“晋王殿下大可以放心,我们既然都知道这件事情,也知晓其严重性,肯定不会随便跟人说的。”
“那可说不准。”燕寻南掸了掸袖上的灰尘,“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晓得在这里保证的好好的,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有小心思了呢?”
他看着坐在最末尾的一位妃子,笑道:“您说是不是啊,良妃娘娘?”
良妃是这些妃子中最为另类的一个,她有一个儿子祁王,也早就已经分了封地去做他的藩王去了,留下她一个女人在这皇城,本来也就是随着皇上一路走过来的,皇上没有登基的时候就经常往她的小酒馆里跑,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女人也是能耐,硬生生在皇帝和元后中间插上一杠,比德妃和皇后还要受太子厌恶,但是她也不慌张,自己儿子做了藩王以后,她反而乐得轻松自在,又因为皇后和她也算是都被太子讨厌着的,她也就乐意多在皇后面前转悠,希望自己能被皇后接纳。
这样的话,祁王与晋王也能交好,谁让祁王的封地就在晋王的旁边,要是晋王
有个什么三张两短,护不住封地,祁王未必就能受得住。
她也算是为自己儿子思虑周全。
可就是这么一个心眼多的人,这几日又在盘算着在德妃那里卖个好,晋王在帝都这么久了,皇上都没有想着要给他在帝都谋一个好差事,显然是不想让他沾染帝都的任何权势,这可是个不好的信号,也就意味着就算晋王战功赫赫,没有皇上点头,他就与太子没有任何竞争力,更别说现在还被太子盯上,她的儿子也不能因为跟晋王封地相邻,就被拖累了。
本来这次楚月吟及笄礼她也是不想来的,但是一看德妃都来了,她便想着在皇后这里打听到什么消息,才能去投诚,保下祁王。
没成想,还被晋王给发现了。
良妃笑得很勉强,“晋王殿下此话何意?本宫听不明白。”
“说你靠不住呢。”贤妃可不怕得罪了良妃,径直点出来,“本宫早就知道你与德妃也有些接触,恐怕来皇后娘娘这里也没安什么好心吧?”
良妃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贤妃姐姐说什么呢,臣妾不过是与德妃娘娘偶遇过几次,说了几句话而已。”
“是啊,真是偶遇。”贤妃笑意凉凉的,“一直在德妃娘娘常去的亭
子等着,那可是德妃娘娘的心头好,我们这些知晓的人可从来不去那边,而你……”
贤妃素手指着她:“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良妃自然什么都瞒不住,只好苦着脸跪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臣妾也是逼不得已啊,但凡有一个皇子能让皇上松口留在帝都,臣妾也不会……”
“住口!朝堂大事岂容你胡言乱语!”皇后一拍凤椅扶手,怒目而视道,“这皇宫之中所有的皇子到了年纪都会有封地,你这是在对大燕的规矩不满吗?”
良妃被吓了一跳,泪眼婆娑道:“臣妾实在是舍不得归南啊,他离开臣妾的时候才只有十岁,这几年来臣妾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他,害怕他去了封地过得不好,新娶的王妃有没有好好照顾他,臣妾还没有见过臣妾的孙儿呢皇后娘娘!”
她也实在是绷不住了,这回索性一吐为快。
“德妃也帮不了你,你这是在惹祸上身!”皇后低头看着她,“后宫中自然是要安分守己才能活到最后,你现在这般急躁,又是病急乱投医,就不怕到时候本宫和德妃降罪吗?”
“可臣妾管不了那么多,臣妾好不容易才怀上归南这么一个儿子,又因
为他伤了身体再也不能有孩子,他可是臣妾日后的全部指望,娘娘您能不能跟皇上说一下,让皇上准许归南回来参加晋王的大婚,让我们母子见上一面。”
良妃一说到自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