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吟的话本翻过一页又一页,外面的人始终没有进来,似乎是在确定院子内是否还有别人。
她心中暗叹,此时的拱卫司还未成气候,就算是在皇上的掌握之下,下属的能力可见一斑,就算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外面的朋友,既然都来了这么大一会儿,何不进来喝杯热茶,也不枉你们在外面守了那么久。”
楚月吟本来是想等着他们沉不住气进来的,转念一想,她在这院子里有机关有阵法的,她主不主动,似乎对她都没有什么影响。
拱卫司的人一直都守在院子外面,一直在找个合适的机会进去,谁知道里面的人早就发现他们不说,还很是嚣张地让他们进去?
“走,进去!”
领头的人足下轻点,便轻飘飘地落在楚月吟面前。
楚月吟合上画本,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貌似是拱卫司的首领人物,一身飞鱼服,腰间一把绣春刀,看来还是皇上器重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穿着赐服。
也对,长得好看的人,常常都很厉害,比如她和燕寻南,好看且厉害!
楚月吟有些走神,居然这种时候还能想到燕寻南,看来这几日是真的见他在眼前晃悠,已经戒不掉了。
院外,其余的人见自己老大都进去了,他
们岂能做一个缩头乌龟,自然接二连三地各个都往院子里落,只是可惜,他们没有首领那么机警,全都踩中楚月吟设下的机关陷阱。
“什么东西!”
“别过来!”
“踩到我了!”
没有不出状况的拱卫司,一个个的出丑方式各式各样,足见楚月吟这些机关阵法厉害之处。
徐泊舟微微握紧绣春刀,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她一袭淡紫色衣裙,面上附有一层面纱,也难掩她的姿色,只是她的手段亦如同她的美貌,太过扎眼,想要让人全都摧毁。
“阁下可是要对我这小小院子做些什么?”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杀气,楚月吟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偏头看着在阵法中挣扎的拱卫司下属,“好像你的属下并不能帮你。”
徐泊舟挑眉:“是吗,就算没有他们,我也照样能够擒了你。”
他刚从外地办完事情回来,指挥使特许他休整两天,带着这些刚进拱卫司的小兔崽子们熟悉一下事务,没想到一上来就踢到铁板了。
楚月吟笑了笑:“大人还是不要说大话比较好,我这人平日里是很好说话的,但若是有人想要冒犯,我也不是不能通融,只要你能打过我,我也不是不能随了你的意。”
能不能凭着自己的本
事从她这里获取过去的资格,她还是拭目以待的。
徐泊舟许久未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他还真的想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资本,能够站在这里说大话。
他缓缓抽出绣春刀,“拱卫司指挥佥事徐泊舟,请姑娘赐教。”
楚月吟摇头:“赐教,我可是不敢当的。”
“铮!”
刀锋格外利,饶是楚月吟闪躲的快速,也还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她偏头看了一眼在风中飘荡的发丝,“好刀法。”
“承蒙夸奖。”
徐泊舟的绣春刀放置在身前,右手悠悠变换了握刀手法,“阁下最好还是拿出你的武器,胜之不武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真不愧是拱卫司呢。
楚月吟将手放在腰间,拽着腰带的一处,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武器抽出来。
软剑?
徐泊舟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有人用软剑来与他过招,软剑虽然杀伤力极强,却不适合近身搏斗。
“轻敌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看着这女子是有胆量之人,徐泊舟觉得自己应该让她多活一会儿。
楚月吟甩了甩手里的软剑,发出“嗡嗡”的声音,应该是感受到自己马上就要战斗,太过兴奋。
“同样的话,也送给徐大人。”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碰上合适的对手了,燕寻南虽然武
功高强,却不会与她认真打一场,她找了这么久,也不过找到一个极为好战的徐泊舟。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楚月吟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注视着这个成为她对手的人。
“请赐教。”
两个人一同出手,一刀一剑在各自的手中显得格外威力无穷,哪怕是被机关控制住的拱卫司下属,也不由得看着两个人出了神。
楚月吟的软剑毫不留情地往徐泊舟的弱处刺,剑身细长,足够让她将软剑当成鞭子使用。
徐泊舟在抵挡了十招之后,也慢慢对这场比试上了心。
大意了!
这个女人用的剑法他从未见过,诡异至极,哪怕是削铁如泥的刀,也不能阻挡她出其不意的攻击。
眼看着楚月吟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徐泊舟也顾不得还身陷囹圄的同伴,专心致志与她搏斗。
楚月吟见自己的一击居然不中,知道他开始认真了。
“徐大人,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呢。”
她笑眯眯地说完,忽然后退一步,将软剑当做鞭子一般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