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严让男家丁都在外守着,自己进了楚月吟的房间。
楚月吟看到自己的父亲进来,赶紧放下笔,却不小心牵动手上的伤,轻轻“嘶”了一声,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到楚啸严面前。
“见过爹爹,不知爹爹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楚啸严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安静得过分的五女儿,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问道:“疼吗?”
那几个丫头挨了五板子都哭天抢地的,她被打了十板子却一声不吭。
楚啸严这才想起来,他忘了给她留一瓶冰肌膏。
楚月吟点点头:“疼。”
心里却是在吐
槽:废话,谁嫩嫩的葱白小手都经不起这么摧残,更别说她这么爱惜手的一个人了。
见她还是这么一副低着头不爱搭理人的样子,楚啸严有些怀念她的生母,至少那个人还会抬头看他一眼,哪像这个女儿,一见他就不敢抬头。
楚啸严过来本就是另有目的,见这个女儿一如往常不得他心,他也不想多留,随便敷衍几句就要离开。
出门前,他还算说了一句人话:“天色已晚,那十遍明日再抄也不迟,莫要伤了眼睛。”
说完,他就急匆匆去了别的院子。
小乔一见楚啸严这么快就走了,也没留下药膏什么的,又
想炸毛。
“小姐……”
楚月吟暗示她先不要说话,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房梁:“阁下可以出来了。”
楚啸严要找的,恐怕就是藏在上面的这个人,只不过他铁定是找不到,连她都是刚察觉到这人的气息,楚啸严一个文官又怎么能知道这人确实藏匿于此。
小乔一听楚月吟这么说,便知道这房间里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一人,立马警惕起来。
那人似乎没想到楚月吟会知道他的具体位置,愣了一下才从上面一跃而下。
楚月吟的袖子里无声滑落出来一把匕首,被她掩在身后:“阁下究竟是何人?”
“咳咳……”
贼人从房梁上飞身而下,一双鹰眸直直盯着楚月吟。
“你受伤了。”
楚月吟偏了偏头,说出一个既定事实。
那人捂着胳膊,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父亲,我就在你这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楚月吟不解,“我父亲只是一介文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告诉他只会让他早点丧命,还不如让他先出去,让我来好好会会你。”
楚啸严是丞相,她还没见过哪个文官是会舞刀弄枪的,当然弃武从文的不算,留他在这里不是给她拖后腿么。
对方也听出她话里的未尽之意,嘲笑道:“小姐也并非爱
护长辈之人吧?”
楚月吟不冷不热地怼回去:“阁下能一眼看穿,看来跟我算是同道之人,彼此彼此。”
自己做了梁上君子,还好意思对她指手画脚,现在的男子怕是要上天!
楚月吟往旁边挪了一步,刚好挡住那个人的去路,“现在,阁下可以摘下你的面纱,让小女子看看到底是哪一路神仙,竟然跑到我这座小庙。”
“要是我不摘呢?”
楚月吟晃着匕首,笑道:“你可以试试。”
“你这丫头……”那人失笑,“你可要知道,看到我这张脸的只有两种人,死人、和夫人。”
楚月吟:城市套路深,只想回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