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则消息,天下震惊。
玉虚宗首座陆不名,舍命守护教内天机剑,最终被贼人所害,更令人愤怒的则是杀人凶手不是别人,乃是陆不名座下第六名弟子,十年前叛出玉虚宗,并加入天魔宗的成为天魔宗副宗主的天怮。
曾经的弟子,为何会如此残忍的犯下弑师之罪?天怮的杀人动机又是为何?
无人知晓答案,只知道此话从玉虚宗掌教莫师言口中一一托出。
一时之间,天怮的名字传遍大街小巷,无论是修仙之辈,亦或是民间凡人,无一不对其恨之入骨,破口骂其白眼狼不说,更是有着不少正义之士联合起来,打起诛妖邪的旗帜,摩拳霍霍,势为陆不名报仇。
作为久享盛名的玉虚宗,听起来或许高不可攀,但在众多凡人口中却是名声颇显,常年庇佑百姓的安危,甚至不少人求神拜子都是向着玉虚宗的方向,而玉虚宗仙长乐于助人的名声早已传开,这也使得不少民间人对于玉虚宗的几位仙长都是了解,而且心里对其也是极为尊敬。
陆不名之死,在世间荡起渲染大波,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就连另外两大正道,都是有着与玉虚宗一起荡尽妖魔的念头。
愁云惨淡,万物萧条而凄凉,碧空之中万里无云,但并不炙热,反而有些萧瑟。
千里碧波此起彼伏,似乎在为峰主的仙逝而惋惜。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
七日之内,前来玉清峰拜会的修者络绎不绝,首日,玉虚峰,除了尚且闭关的尹天娇之外,玉虚宗所有弟子都是纷纷前来,而掌门真人率人亲至,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向着那停在大殿之上的灵柩深深的拘礼。
第二日,万兽殿与神风谷之人两派之主以及两大优秀弟
子纷纷来迟,看着陆不名的灵柩,惋惜不已。
第三日,方才有着不少百姓自发组织的队伍前来。
如此,直到七日之久,前前后后前来祭拜的平民,已然是不下于数万,许多人或许不认识他,但只要知道其乃是玉虚宗的仙长,便会慕名而来。
只是,众人断然想不到,神州一处大地之内,在听闻这一则消息之后,一身高七尺,怀抱一名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婴,满脸胡子的大汉呆立当场,旋即在回到家中之后,不顾幼婴饥饿的哭泣之声,对着玉虚宗方向整整跪了七日。
玉清殿,夜已深。
万条素缟之中,黑棺挺立,大堂正中,四名披麻戴孝的弟子正跪倒在地,他们双目带着血丝,疲惫与悲伤之中,却又掩饰不住那深深的仇恨!
夜风吹过,此时的玉虚峰都是被一股凉意所笼罩,吹拂着周围的修竹,发出沙沙之音,使的月夜既是安静,又是有着阴森。
头七之夜,除了守孝的四名弟子之外再无他人。
就在这时,轻轻的脚步之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自玉清殿外传来。
大殿内所有人都是悄悄侧目,脚步之声,急如雨点,在众人抬头的刹那,一道如同疯狂的人影已然出现在大殿之内。
“师父!”
轻轻的二字,仿佛带着无比的艰难,自腹内翻江倒海而出。
看到那尊黑棺,而那人影七尺的身躯,竟是在这一刻如同雷击一般,颤抖不已,旋即狠狠的跪倒在地,地面之上的青石,竟是因为这一跪而碎裂。
突如其来之人,令四人顿时愣住,只是当看清楚来人之后,四人只感觉到股怒火在心田之内燃烧。
杜远最是忍受不住,首先跳出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做下如此行为,自你离去之后,师父几乎无时无可不在念着你,想你回归玉清峰,师父他究竟有何对不起你,你为什么如此带他,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来者正是天怮无疑,七日之前,其与罗煞一战,罗煞身死,但其本身却也发生了些许异变,疼痛,折磨了他整整七日,七日之后,其终于醒来。
此刻的天怮,整整消瘦了一圈有余,便是其衣衫,也是自周围七拼八凑而来,其身后,你那天魔泣血刀静静的束于身后,长袍将其全身遮住,众人并未发现,长袍之下,天怮的那张脸,非但是有着浓浓的悲伤,更是不时的闪过一丝狰狞,其一双眼,更是微微发红,仿佛在死死的压制着什么。
自其醒来之后,其便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难以控制的力道,这股力量极其庞大,但却并非他所能掌握,而这股力道,也是极其危险,似乎能璀璨人的神志,令人不自觉的沦为杀人魔物。
若非其怀有无名古经这一神奇的功法,此刻的天怮怕是已然控制不住,但即使这样,其也是有着疯狂的迹象。
杜远模样狰狞,身上的法力更是激荡不已,大有上前清理门户的意思,非但是他,就连一旁的宋松也是如此,甚至是一向冷静的刘臧,也是目现犹豫之色,法力悄悄的运转。
浓重的杀机将天怮笼罩,莫大的威压,将玉清殿的气氛突然之间提起。
“众位师弟冷静,眼下乃是师父的头七之日,不易血腥!”总算李烨尚是理智,一声大喝制止了众人,只是其目光之中,也满是质问之意。
杜远的咆哮,令天怮呆立当场,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