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事说来话长!”高漠轻叹一声,沧桑之色浮现于脸上,前事不堪回首一般。
随即,高漠转身看向一旁的顾玲儿,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道:“玲儿,你去做几个小菜,我与师弟叙叙旧!”
原来,高漠二人自当日离开玉虚宗后,担惊受怕之下,也曾想过远走高飞,游山遍水,深居浅出,但二人毕竟自幼在玉虚宗长大,对玉虚宗的牵挂与感情难以割舍,于是,在不久之后,便住进了这洪城,以期可以远远的看上玉虚宗一眼。
不过,为了不被玉虚宗众人认出来,俩人都是经过了一番打扮才出现,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便在此做起了小生意。
听了高漠的经历,天怮也是感慨不已。
虽然高漠的话语平淡,但想来这一切也并非容易,毕竟,那些正道不少人对于离经叛道之人都怀有敌视之意,二人恐怕吃了不少苦头。
“师兄,还记得十三年前,你曾说见过师父出手,他当时是……”天怮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将这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问了出来。
当年高漠话只说到了一半却不肯说下去,如今,知道了自己父亲之事后,其隐隐有种感觉,当年陆不名动手,怕是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高漠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天怮会问这问题,脸色微微僵持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是
师父与掌门真人动起手来!那一战,简直天昏地暗,俩人都丝毫没有留情,仿佛仇敌一般!”
“那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天怮皱了皱眉头,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满头白发的陆不名,心里不由的一酸,“难道当年,师父真是为了父亲,不惜与道明那老狗大打出手?”
几年来,已经从夜无殇那里了解到,陆不名当年并未出手劫杀自己的父亲,而且,即使当年在宗门之内,也是极力维护凡天的声誉,因此,虽然其曾阻止过夜无殇等人报仇,但心底,对于陆不名只是有些微微的不满而已。
但现在这些不满完全消失不见,他在玉虚宗,听过那些弟子的骂名,而看到陆不名那苍白的头发,天怮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陆不名究竟承受了何种压力,恐怕,玉清峰弟子如此努力的修炼,恐怕于此时关联甚大。
“我不知道原因,但那日师父火气极大!神志恍惚,甚至是抱头痛哭,小师弟,不要怪师父,师父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知道答案的天怮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再说下去。
很明显,高漠二人虽被逐出宗门,但对玉虚之事依旧极为关心,时不时的会问一些关于玉虚宗的事,尤其是顾玲儿,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回玉灵峰一般。
“我曾回过玉清峰,只是怕被师父发现,只能远远的看上一
眼,却没有靠近!”
听到高漠此言,天怮心里突然一酸,有家不能回,这是何种无奈,随即,其想到了十年前,其刚出关时,陆不名那句话,“若是可能……”
当下,其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然而,高漠听到这句话却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失声痛苦,随即,却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但高漠的酒量并不大,不多久,便醉成了烂泥,口中,还不停的喊着,自己愧对师父的话。
看着醉后的高漠,天怮不由的有些迷茫,他恨玉虚宗,但他却并不恨玉虚宗大多数人,或许,其唯一记恨的一个,就是道明真人吧!
因为当年那女子,所怀的根本就是……
“师姐,大师兄经常这么喝酒吗?”
“不,自离开玉虚之后,其虽偶尔喝酒,但却未曾醉过!”顾玲儿面色柔和的看着高漠道。
天怮了然。
而高漠醉后,顾玲儿也是向其打听着玉灵峰的情况。
只是,天怮并未去过玉灵峰,所以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从顾玲儿失望的神情上,天怮也看到其对玉灵峰深深的牵挂之情。
一夜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时间总是不由人,天很快便亮了,天怮没有多逗留,高漠尚未醒来,他便向顾玲儿道别离开,因为他知道,暗中有不少眼睛盯着他,若是在此逗留太久,恐怕
会给高漠带来麻烦,因此,在高漠尚未醒酒之前,他便带着小贼离去。
突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正是“鬼”无疑。
天怮的神色不由的一冷。
似乎对天怮身上多了一只紫色小兽,并不意外,“鬼”有些急切道:“公子,宗主有令,要你速度赶往极北之地冰海!”
天怮眉头一挑,其虽是天魔宗副宗主,但夜无殇从未干涉过其自由,也未曾主动提出要其干什么,但现在,又为何会要其前往极北之地?况且,极北之地环境极端恶劣,即使去了那里又有何事?
虽然内心疑问,天怮却神色不变问道:“知道是何原因吗?”
“公子,是六欲清心竹即将出世!据北方的探子报,极北之地天生异象,似乎是六欲清心竹即将出世!”
“六欲清心竹!”天怮浑身巨震,目光,似乎回到了当年的苍木山。
“戾气入体,唯有上古神物,六欲清心竹可以帮助解除,只是这上古神物极为稀少,就算是万年前,也不曾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