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篝火中的木柴发出炸裂的响声,在这漆黑的夜中,一人一蛇就这样相互对视着,看着狼吞虎咽的男人,白蛇也只是静静的趴着,既然救了人,那就安全的将他送出去,不然死在这里那不白救了。
“你要吃吗?”
看着白蛇望着他,采药人颤颤巍巍的将手中啃食到一半的烧鸡伸向白蛇,白蛇非常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就差将鸡骨头都吞了,还问它吃不吃。
用尾巴将他的手臂推了回去,白蛇用行动告诉他。
看着如此充满灵息的白蛇,在看了看手中鸡.....男子满是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时间除了火堆还发出一点响声之外,其他的只有沉默。
看着无聊的白蛇趴在地上,男子开始聊起了他的家人,从小就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但乡里乡亲都待他很好,吃百家饭将他养大,长大后他跟着村中的老人学习一些土方法,当起了蹩脚大夫。
那位老人视他为己出,不嫌弃他家里贫穷,也不嫌弃他的出身,到后来他与老人家的女儿有了感情,相濡以沫,再后来它们相爱,结婚。
自从有了家人,他的生活哪怕再辛苦他都觉得很幸福。
有贤惠的妻子,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儿,家中妻儿父母尚在时,说到这里,男子的脸上充满了幸福感,甚至说到这里双手张开怀抱好似在拥抱自己的亲人。
同时也对白蛇百般的感谢,要不是白蛇出手相救,他只怕早已死在那湖底,而这个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家,恐怕就像流沙那般轻易的被摧毁,才要人看着白蛇感激的说道。
“我不怕死,哪怕我沉入湖底都是在担心着家中妻儿老小,家中的长者已经年迈,需要我来赡养,妻子还在坐月,不可受苦受累,我是家中唯一的顶梁柱,我害怕的是我死后会给他们照成难以想象的痛苦。”
生活的苦难并没有压垮他,哪怕此刻的他浑身都是伤痕,但他依旧是微笑着。
看着在述说着男子,白蛇本想说什么,但它不会说话,只能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这生活的美好,对于他来说,能够赡养父母,有个爱他的妻子,还有几个月就可出生的孩儿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吧。
天色逐渐明亮,看着熟睡一旁的采药人,白蛇从嘴里吐出一块白色的鳞甲,这上面有它的气息,能够帮助他不受林中的毒虫蛇羽的侵害。
随后白蛇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他们不是一路人,白蛇想的是如何修炼争取让自己更强大,那一夜的记忆永远存进白蛇脑海深处,布满天际的雷霆,到死都屹立不倒的巨物,还有那条濒临死亡的白蛇。
这些永远都是白蛇的前进的动力,它不想在努力的时候,停下脚步,不想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力量,只能听天由命,白蛇不信命,它相信的只有自己。
太阳逐渐高升,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沉睡的草药人的身上,浑身酸痛的他不仅有些迷离的睁开双眼,但看清楚四周之后才想起来他昨天晚上竟然和一条巨大的白蛇待了一晚上。
“对了,白蛇了?”
想到这里,采药人看着四周,但依旧没有发现白蛇的身影,只有地上遗留的白蛇鳞甲,看着有着巴掌那么大的鳞片,采药人嘴角微微颤抖,随后竟然跪在地上朝着白蛇离去的方向连连磕头。
躲在暗处的白蛇看着跪地磕头的男子,漆黑的蛇瞳中没有丝毫的反应,出去的路白蛇已经指明了,随后转身离去,他们应该不会再相见了吧。
.......
离十万深山不远的方向,环绕着山脉坐落着几十户人家,几缕烟雾飘荡在云层,秋霜季节山坡田野早已荒废,一些大孩子正带着弟弟妹妹在稻田里捡一些散落的稻谷,他们虽然小,但也知道冬季即将到来,每一粒食物都足够珍惜。
村庄大多数都是有泥瓦房搭建,但大多数看着有些凄凉破落,农家汉子聚到一起开始整理收获的粮食,村中老人则是坐在凳椅上闲聊。
午时的太阳照射其中,骨瘦如柴的大黄狗蔫巴的趴在自家门前,望着远处的土坡上站着一位农家妇人,此刻的她焦急望着大山深处,希望那里会出现她等待的人。
许久,一队狩猎的队伍从里面走出,领头的看着站在土坡上的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随后还是来到她的面前,摇了摇头。
看到汉子的反应,妇人竟然有些站不住脚,险些昏过去,幸好领头的时刻关注着她,连忙将她拉住道:"瑶妹子,别担心,孩子要紧,我们也只是在边缘寻找,实在不行哥就进大山,我就不信了,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知道进大山那是拿着生命拼搏,谁也没有穿越过十万深山,就连族中的孩子都知道,大山充满了危机,稍不注意十死无生。
“他说过晚时变归,我在这里等他,他答应我的,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谎......”
“儿啊,咱娘俩就在这里等你那个狠心的爹。”
妇人被泪水打湿了眼眶,抚摸着有些大的肚子,看着远方的大山,她依旧坚信他还活着,活着回来陪伴着她。
“阿瑶!!!”
眼睛被泪水所模糊,但她好似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