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划着柔嫩的口腔，咀嚼艰难。
嚼了半天，慕文瑶才勉强把这口饼咽下去。
饼里的麦麸粗粝拉嗓子，细细咀嚼过也无法避免。
这是古代，没有那么精细加工制作方法，再加上产量低下，普通百姓能吃的都是这样的东西，遑论乱世，能有一口吃就已经不错了。
慕文瑶默不作声，一点点磨牙一般吃下小半块饼，然后狂灌好几口水进去。
林尧吃过东西，就简单道，“里面有床铺可以休息。”
慕文瑶实在嚼不动剩下的饼，正把饼收起来，就听他这么说，她微怔，看向里面。
就一张床铺，他们…
林尧瞥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什么想法，声音冷了一分，“你睡里面，我在这边。”
奥，误会了。
慕文瑶心里尴尬，却还维持着脸不红心不跳，应了一声，“好。”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总比两个人睡一张床强。
慕文瑶不会在这个时候矫情为难自己。
她顺从地直接去睡。
床上的被子似乎是新的，床边有些血迹，但是这些对慕文瑶来说都不重要了，倒头的那一瞬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累，真是全凭一口仙气吊着的。
她几乎是一分钟之内就睡着了。
林尧在外面，把桌椅拼凑了一下，在椅子上凑活一夜。
夜深。
林尧睡梦中忽然听到一声极浅极轻的低吼，夹杂着恐惧，“不要过来…”
林尧瞬间清醒睁开眼睛，他循声看向房里躺在床上的慕文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