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明天下午3点死亡。”
南城茶叙将消息发给了琴酒。
不一会儿,一个电话打来。
“出来。”
只听那头冷冷的说道。
话落,电话便被挂断。
——
保时捷外,南城茶叙敲了敲车窗,玻璃缓缓降下,他半倚着车门,颇为无奈的道:
“琴酒,天黑以后执行任务可是要加钱的。”
车内的人没有回答,只听“咻”的一声,一张银行卡飞了出来。
南城茶叙直起身,手轻抬,卡便被轻松接住。在手中转了一圈后,收到了衣服口袋里。
琴酒的声音低沉:“人不能杀。”
南城茶叙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既然要他收尾,就应该知道他的处理方式,对于无趣的事,他一向是把无趣的人决绝掉。
虽然南城茶叙知道早上的信息不是琴酒发的,但对方又不知道他知道:
“我已经下手了。不过……”南城茶叙顿了一下:“她要是能在死之前找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大发慈悲救一下。”
琴酒盯着南城茶叙,对方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眼睛里藏着零星笑意,似乎是在感叹自己可真是个好人。
疯子。
琴酒切实的评价:但不得不承认,南城茶叙很适合组织。
“随你。”他对于主动作死的人不会拦着,甚至必要时候会背后捅刀,譬如苦艾酒。
不过难得的好苗子,琴酒还是提醒了一下:“这个人很重要,小心阴沟里翻船。”虽然语气很欠揍,但出发点是好的。
南城茶叙笑笑,不置可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这么晚了来找我,不会是为了这种小事吧?”
“有几个地方的人不安分,要整治一下。”
——
转眼间,一处地下停车场。
“琴酒,你还真敢一个人来啊。”一排黑衣人站在保时捷前,而声音的源头却来自他们身后的一个肥胖男人。
令对方失望的是从驾驶座下来的是南城茶叙。
“你都敢聚众违法了,我老板肯定是……不能来的。”
“你是谁?琴酒呢?”肥胖男人终于走了出来,但周围的保镖又多增了几个,将他四周捂得严严实实。
这里是位于宴会入口的后边,又被提前清过场,算是没有任何外人,但也绝对说不上是杀人放火的好位置。
“井上先生这就见外了,老板虽然没有来,但他不是派了我这个得力助手嘛,您确定要在这里谈?”南城茶叙仍旧一副散漫的样子,难得的穿了一身燕尾服,身形修长,颇有一种上世纪欧洲贵族的气场。
肥胖男人眼神几经变化,对着南城茶叙看了一会儿,恭维道:“刚刚冒犯了南城医生,抱歉啊,外界都传您隐退了。我一直很崇拜您,能见到你真是荣幸之至。”
“井上先生认识我?”
“心理学界谁会不认识南城先生,您实在是太谦虚了。”肥胖男人和煦的笑着,他的相貌算不上好看,但莫名给人一种亲和感:“没想到您也是组织的人,不说这些了,南城先生大概也是奔着那东西来的,等宴会结束,我一定亲手送给您。”肥胖男人褪去了之前的狠厉,仿佛将南城茶叙视作知己,最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会场内欧式复古的装潢给人一种跨越时空的错觉,华丽的装饰,精美的造型布局,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各色西欧油画,以金色或银色等色系为镶嵌和点缀着墙面。深色木的烛台位于油画两侧,正中央的吊灯显得整个场所十分空旷而优雅。
场内人员却透着一股与环境极为不符的怪异,或是位于角落吞云吐雾,或是醉生梦死沉醉奢靡,他们与繁华的场所格格不入,倒像是闯入主人家鸠占鹊巢的盗贼。
南城茶叙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就见肥胖男人走到了宴会的中央,高调的介绍着宴会的目的。内容无外乎是自己白手起家,创业成功感谢之类的。场面有些滑稽,像是传销组织头目和被洗脑的无知群众。
再次将酒咽下肚,南城茶叙有些头晕,似乎周遭只有肥胖男人讲话的声音。
低级的催眠术。
想来这就是琴酒会找他的原因吧。
井上休仁,男,45岁,黑衣组织外围成员,一般来说,黑衣组织是允许内部人员培养自己的势力,当然,在不威胁组织的情况下。而井上休仁是个例外,这人起初只是一个岌岌无名的心理医生,会被组织招募也是被内部人员推荐。
进入组织后,他展现了极高的犯罪天赋,不过而立就利用组织的人脉建立了自己的犯罪集团。且手下的人十分忠诚。井上休仁是有机会晋升内围成员的,但他却一直徘徊在外围。且有与组织脱离的趋势。至于他说的东西,其实就是一种催眠辅助药品罢了,无论他给还是不给,都活不过今晚。
真是无聊,还是早点解决回家睡觉吧。南城茶叙打了一个哈欠,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举起高脚杯朝宴会中央正讲的激烈的井上休仁砸去。
杯子与皮肤的碰撞声似乎是让整个宴会来到了高潮。四周一片喧嚣,井上休仁的声音停了,接过侍者递来的手帕,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