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日,天空蔚蓝,无风。南城茶叙在院子里舒服的晒着太阳。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南城茶叙出门,看到来人,他并未说话。沉默的跟着对方上车。
黑衣组织5号基地内
南城茶叙进入了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走廊两边是相似的房间,房门前都有铁栏,而且还有编号。他被为首的黑衣人带到了其中一间口,站定。房门被打开,透过铁栏,南城茶叙看到了一个人,他绝望的蹲在房间中央,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房间四周不断传出各种咒骂声,还有质疑声:
“你为什么杀人?你个畜牲!他们只是孩子——你凭什么杀了他们!你不配当人!畜牲!畜牲!你个该死的杀人犯!都怪你这个畜牲!……”
房间白的过分,明明看不见灯,却十分的亮堂。像是置身于茫茫雪地中……
男人紧闭双眼,堵住耳朵,嘴中嘟囔,不停的告诫自己,他没有错,他们都是恐怖分子,死有余辜,他无意残害幼童……
“他就是我们组织前不久抓到的卧底。相关事项伏特加大人已经和你说过了,请跟我来审讯室。”
说完,房门再次被关闭。
琴酒要南城茶叙做的事情便是审讯卧底,找出FBI在组织的卧底以及据点,除掉他们。
审讯室内——
南城茶叙喝着茶,见刚刚那个男人被两个黑衣人押着进来。把他绑到了南城茶叙对面的架子上后就出去了。
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五官端正,金发,蓝眼,身上的衣服破烂,隐约可以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整个人弥漫着一种丧气,脖子被铁圈箍住,双手垂落在的腿两侧,如双脚般被两个铁圈套住,挂在架子上,好不狼狈。
南城茶叙放下茶杯,走到卧底面前。上下打量着对方。而后慢条斯理的带上手套,掐着对方的下巴,将他垂着的头抬了起来,悠悠的道:
“听说我们的卧底先生是位FBI的检察官。那感情好啊,我最崇拜英雄了。”
男人不说话,不想理南城茶叙,可脸被掐的生疼,不得不直视他。但是南城茶叙接下来的话却让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他,脸色难看了起来。
只见南城茶叙将他为潜入组织做的事情一一列举出来,前面还好,他只是皱眉了片刻,不一会儿就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直至南城茶叙说出他心中最痛苦难平的事时,男人的脸色瞬间狰狞,大声喊道:“不要说了——”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便不再说话。
“检察官终于良心发现了吗?”南城茶叙放开掐着男人的手,走回桌前,翻看着桌上的资料,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像是失望透顶了般道:“原来检察官不是英雄啊!”
说完后就不再说话,男人却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失控的大吼道:“你懂什么——他们都是罪犯,他们死有余辜!像你们这些阴沟里的泥巴,就不配被同情,老鼠爬过你们都嫌恶心。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你们不配——你们不配!”
他的情绪异常激动,南城茶叙的手指却仍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面……
“咚——”
“咚——”
“咚——”
……
男人崩溃的谩骂着:“啊——你们才是畜牲,你们才罪该万死,啊——你们这些恶魔,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男人使劲的挣扎着身上的铁链,不停的向前扑动。
————
监控对面,伏特加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个男人嘴硬的很,无论怎么样都问不出什么,甚至情绪波动都很淡,让他头疼死了,昨天在大哥回来后告诉他这件事交给南城茶叙处理后,他就按南城茶叙说得将那个男人关进了之前的房间里,没想到真的有用。
“大哥,这个南城茶叙还真有点本事诶。”
“呵,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琴酒一脸不屑,转头看向旁边的黑麦威士忌:“黑麦,你说呢?”
黑麦面上平淡的道:“应该是心理暗示。”内心却不由捏一把汗:必然是琴酒发现什么端倪,又在试探他,于是沉住心,冷静的分析着审讯室内的情况:“卧底之前就在高压的环境下神经紧绷,被下了心理暗示,内心愧疚,但仍存在理智,现在暗示条件触发,情绪崩溃也在常理之中。”看着监控内的情况,他内心算不上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混乱。他试探地问道:“琴酒,这人什么来头?也是组织成员?”
“一个心理医生罢了。”琴酒并未正面回答黑麦的问题,只是临摹两可的说了一个南城茶叙的身份。
————
审讯室内
南城茶叙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谩骂,趁着男人停顿的瞬间,他继续刺激道:“可是,伟大的检察官先生,你仍杀了无辜的人,不是吗?甚至——里面还有孩童。”
“不——不——我……我……我那是形势所迫……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呜——”说着竟哭了起来。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不是吗?”南城茶叙突然停止了敲打桌面,走上前双眼盯住了男人:“你应该承认错误,并及时做出弥补。”
男人对上了南城茶叙幽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