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
在场所有人纷纷看向黄实,却发现后者不见了。
惨叫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这一夜的十四街,宛若人间炼狱。
而在另一边的异端秘密据点,已经被大火吞噬。
霍苍赶来时,便看到靳城神情冰冷的看着那片火光。他冲上去便问:“她呢?”
突然看到霍苍,靳城下意识想盖住他的脸不让人发现,但霍苍揪着他领子,他挣不开,左右一看全是自己心腹,这才松了口气。
这才想起来发问:“谁?”
霍苍咬牙:“莫小满!”
“大嫂?我没看到她,她也来了么?”靳城的样子不像是撒谎,霍苍的样子却也不像是开玩笑。靳城稍一思量,便想到了什么,望向霍苍时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人一锅端了,我只来得及抓一些落网之鱼,至于是谁所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瞅了眼霍苍的神色,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大嫂?不不不,不可能的,她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可是大手笔,除非她孤注一掷,冒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风险……”
他每说一个字,霍苍的脸色就难看一分。靳城不敢再说下去,生怕刺
激到他。
温琴出了那么大的事,莫小满为了给温琴报仇,做出极端的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她人不知所踪,而黄实的下落,也无从得知。
霍苍之前疯魔的样子靳城深感恐惧,眼下就怕他一时找不到莫小满,做出点什么过份出格的事情来。现在的情势逼人,他的身份和处境如同一条条锁链禁锢着他,不容许他随心所欲。
靳城不知道该怎么劝,那黄实固然可恨,但莫小满若是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确是不值。
靳城干巴巴的安慰道:“她已经今非昔比,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势力,能伤她的人不多。”
霍苍嗯了一声。
真能不担心,他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以她现在的势力,能伤她的人不多,但想伤她的人却很多。从前她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危险,那时候至少她不起眼,他还能护着她。
可现在呢,她不需要人护着了,却更加危险。
无论外人眼里莫小满变成了什么模样,在他心里,她一直不过就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人。哪怕她总是表现的很强大,仿佛竖不可催。
然而就在昨天,当他走进那片肮脏的
地方,看到满身是血怔怔无助的跌坐在地的她时,就觉得,她和当初没什么两样。
那个女人,其实一直都没变,只是她学会了隐藏与伪装,像一个演技高超的演员,骗过自己也骗过所有人。
仍然是那个让人想要保护的小女人。
她在他眼里,从来不是什么执行者,她不过就是莫小满。
只是莫小满而已。
这种感觉来得清醒而强烈,温尧劝他说,要先把她放一放。
可是执着了这么多年,哪能说放就放?
若是能放,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经放了。
又怎会有后来的这些恩怨纠缠?
若是能放……
他也不会放。
霍苍无法忘记,她昨天望向他时的眼神……
仿佛有万千的委屈与绝望藏在其中,压着几欲将她淹没的狂风暴雨,在那一瞬间,她终是忘记了伪装,泄露了她的无助。
他怎么能放手?
霍苍撸了把头发,靳城还以为他要干什么,浑身紧绷如临大敌,就等着他要是做出点什么来,他能立马拉住他。
但霍苍什么也没干,也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他转身回了车里。靳城对几个心腹使了个眼色,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们了,这些异端,一个
都不能放过。”
说完疾步跟上霍苍。
车里,霍苍刚接了个电话,正好靳城进来,他道:“开车。”
口气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命令与压迫感,靳城摸了摸鼻子,一如既往的延续着自己在霍苍面前时的奴性。
“好的苍哥,要去哪儿?”
霍苍阖眼片刻,陡然睁开:“取黄实狗命。”
提到温琴,靳城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收起,“好啊,我最擅长杀狗了。”
他却没有注意到,霍苍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机,眉头紧皱,露出了少见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要将黄实的势力一网打尽,莫小满不可能自己不伤筋动骨。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这次肯定动了这些年一直买在暗处的人,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后背露出来给敌人。
若是此时有人黄雀在后,她的处境……就万分危险了。
“动用所有人,冒着暴露的风险,就为了一个黄实,值得吗?”
十四街不远处的黑暗的地方,几辆车停在空地上。车灯没开,黑色的车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车里,也是一片漆黑。
只有远处,十四街的火光映在车窗上,将车里的杨帆和莫小满的脸映得朦胧不清。
花了这
么大的手笔,布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