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病房中视线微暗,临近日暮前的最后一抹亮白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徐琛瑾碎发上,稍显锋利桀骜的轮廓被勾勒一层皎洁月色,就柔软起来。
他嗓音干净清亮,说话时不自觉压低了几分,却不散漫,倒显得稳重而柔和,小心翼翼得像是问及了一件对他来说格外重要珍贵的事。
“嗡”地一声,她的心弦仿若霎那间被猝不及防地拨动了一下,仅一下,便缱绻心间,余音不绝。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轻声问:“不好回答吗?”
“不是。”喻音连忙将飘忽的心思收起,回归问题,她难得觉得有些局促地挺了挺背脊,开口时才发现嗓子格外干涩:“我也得想一下。”
这么一回想,她才发现她很少哭。
舞蹈基本功的折磨没让她哭,考试考砸没哭,被小孩子孤立也没哭,至于哮喘…她也不知道,它存在她的生命里已经太长久了,也许发作的时候害怕死掉的时候会哭吧,但她已经记不住了。
而且,她也不想聊一些过于沉重的事。
她斟酌片刻,回答:“嗯…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好像是因为,我妈不带我打耳洞。”
喻音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