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徐斌海的错,是他对不起我妈。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妈有先天性心脏病,受不了惊吓。她被刺激后心脏病发作,我却连药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妈就那么走了。
葬礼也很潦草。我妈是外省的,千里迢迢远嫁到这里,死了连亲朋好友都没办法来送一送,外公外婆也没来,后面我才知道,徐斌海给那二老塞了不少钱,两家彻底断绝了关系,再也不往来。”
喻音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小区楼下那群婆婆会说“也是外地的了”。也许她们误会了她和徐琛瑾的关系,世人总理所应当地认为父亲什么样,儿子就会是什么样,父亲沾花惹草,儿子就一定不会洁身自好。
“然后呢?”她问。
“然后,我就成了没人疼的小朋友,还是挺可怜的。”徐琛瑾冲她笑笑,嘴角抬起又很快沉下去,“我妈过世的时候,我四五岁,徐斌海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烧了,她的画她的衣服她的照片,除了这个小箱子,我一样东西都没留住,以至于我现在都快忘了她的样子了。
徐斌海嗜酒如命,以前打我妈,后面醉了就打我,我就这么长大。”
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这么长大”,却是他真真切切的的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