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苦,然后是辛辣划过喉咙,再就没其他的什么了。
啤酒很好适应,度数也不高,时间一点点过去,喻音一边吃着炸串,不紧不慢地喝了半罐,当气泡水喝一样,因为喝得不多,也适时停止了,所以身上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平静得就像海纳了百川。
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哮喘阻碍了她尝试的步伐,她一定千杯不醉。
叶新新不清楚哮喘不能喝酒,还有点疑惑,直到喻音说出原因她才觉得自己满是罪过,直接夺过了喻音剩下那半罐,“!那你快别喝了,你早说忌口我就不多嘴了!”
喻音道:“没事儿,我自己有分寸的。”
叶新新可不管,这种事情可容不下万一,上次的事她都已经要心疼死了。
而徐琛瑾那边,杨晓一直有意无意地劝他少喝、别喝,他不听。
第一口,脸颊红润;第二口,红到脖子和耳根;第三口,开始扶额沉默…等到那一罐快见了底,他已经意识不清,还在嘴硬地说:“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我上回干了两箱才醉的吗!”
他当时一觉醒来就完全断片,连喝了多少都忘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喝得太多了,今天才隐隐约约地明白,也许是刚喝就倒了,所以根本没记忆。
杨晓说:“我骗你的兄弟,我怕伤害你的自尊心,其实是我喝了两箱,你第二杯一下肚就趴了。”
那天真的给杨晓震惊了。原本是他心情不好不想独自把酒问青天,于是把徐琛瑾叫出来喝两杯,结果说好的喝两杯,徐琛瑾真的只喝了两杯,最后还是留他一个人把酒问天。
喻音吃着串串,听到杨晓这么说,她和叶新新都笑了出声。
叶新新说:“看起来那么厉害,原来是个小趴菜。”
稀里糊涂的徐琛瑾内心稀里糊涂且稀碎:“……”
喻音没明白,求知若渴地问:“小趴菜什么意思?”
徐琛瑾:“……”问就问,不需要把那三个字再重复一遍吧。
叶新新认真当解梗大师:“小趴菜呢就是说他喝酒不厉害,这种一杯倒两杯倒的就是典型。”
喻音恍然:“原来小趴菜是这个意思啊。”
徐琛瑾:“……”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听。
见他靠在椅子上,一会儿崩溃地抱着脸一会儿眼神呆滞地揪头发,一副世界毁灭吧的神情,喻音忍着笑,严肃着脸,信誓旦旦地安慰他:“没事儿,醉了我送你回去。”
徐琛瑾抬眼看了眼她佯装正经、目光里却透着狡黠的模样,只觉得是就算他此刻脑子醉成一滩烂泥了,他心里也会摇旗呐喊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真可爱的程度,登时也不管她的原话奉还是在打趣他,眯着眼睛就傻乐了一下。
杨晓哈哈笑一声,补充说:“你最好别想着把最后一口干了,小心睡死过去,到时候人家喻音都拖不回去你。”
徐琛瑾懒得理,他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是小趴菜的事实,勉强撑着眼皮吃了两串炸串,然后就实在受不住了,管他们笑他什么,两眼一闭趴着睡着了。
又吃了大概一个小时,几人才准备回家,杨晓挠挠头对喻音道:“不然你先回家吧,我把他送回去。”
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他嘴上调侃调侃可以,不能真让一个女孩大晚上送人呐。
喻音说:“没事,我们同路,我打个车送完他可以直接顺路回去。”
杨晓一想,打车应该没啥事,也就点点头同意了,“那行,辛苦你了,我先去结账。”
喻音点点头,绕到桌子对面去,看了眼熟睡的徐琛瑾,试探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徐琛瑾?”
他睫毛颤了颤,含糊地应了声:“嗯。”
“回去了,醒醒。”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道德,但喻音今天是真的被徐琛瑾给逗笑了,她完全想不到,竟然有人一口酒下去就能立马满脸通红,然后做出与平时风格迥异的事情。
徐琛瑾起身时,他来时带着的一顶鸭舌帽掉在了地上,喻音捡起来要套他头上,他却抱着脑袋怎么也不肯戴。
喻音只好一手拿着,一手扶着跌跌撞撞的他出了炸串店。
和叶新新杨晓告了别,喻音才去街边拦车,奈何经过了几辆都是满乘客,徐琛瑾要清醒不清醒地倚着她,她只好倚着路灯,麻木地继续伸手拦车。
他歪下头来,之前被揪得乱糟糟的碎发就扎着她的脸,她一惊,连忙将他刺挠的脑袋往外推了推,然后伸手轻轻把他的头发给扶顺了。
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少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的耳尖就抵着她贴过去的手掌,那硬硬的耳钉被寒风一晾更冰了,可他耳廓滚烫滚烫的温度,却从肌肤相触处,顺着手臂一直传递过来。
他将她的手拉了下来,而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沉甸甸的。
喻音:“……”好重!
徐琛瑾靠着她的脑袋,蹙眉低喃道:“难受啊。”
“你让让先。”她也被压得难受,艰难地抬起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脱身出去,却没料到下一瞬,毫无预兆地又被人猛地捞了回去。
顷刻间,背后重重撞在一堵肉墙上,少年炙热的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