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实话,他没去医院。”杨晓挠挠头,招了,“你别生气我骗你啊,实在是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听到杨晓的话,喻音心里反而舒坦些了,“好。”
她跟着杨晓沿着巷子走去,路边有几个阿婆坐在门外哼哧哼哧地洗衣裳。一直走了有四五分钟,杨晓才停了下来。
“洗牌洗牌洗牌,真晦气这一把。”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出老千了?他奶奶的气死我了我牌怎么这么臭!”
一些粗话就这么传了过来,杨晓满脸尴尬地揉揉耳朵,看了喻音一眼,见她眉心蹙在了一块。
他忙说:“那个…你先等等,我去看看他在不在。”
说着他上前跑了几步,看着那群打牌的人里没有徐琛瑾,就问道:“徐琛瑾在不在?”
有个红毛抽空回他一嘴,“屋里头呢。”
“能不能帮个忙把他喊出来。”他又说。
红毛伸出腿来踹了脚里屋的门,嚷了句:“别睡了,有人找你!”
又冲杨晓道:“你进来吧。”
他瞥了杨晓一眼,却突然一顿,眯着眼笑了两声道:“哟,杨晓,怎么还带妹子来了?”
杨晓一惊,才发现喻音已经跟上来了,正站在他身后,看着屋里的一切。
“他这几天就住这儿?”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的。
杨晓摸摸鼻子:“是。”
“他家呢?”
杨晓顿了顿:“呃,不方便说。”
那边经过红毛那一嗓子,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门外那个肤白貌美气质出群的女学生,这群地痞流氓登时手上的牌也不打了,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喻音身上打转,唏嘘声口哨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杨晓听着都生理性不适,忙替喻音挡了挡,说道:“啧,你们打你们的牌,我们找个人而已,别为难人女孩儿。”
喻音没应声,也没露出害怕的神情,只是盯着那被红毛踹过的那扇门。
她不明白为什么徐琛瑾要和这群人呆在一块,明明他并不轻浮,他心中也有一份美好的理想,和他们这种游手好闲的完全不是一种人。
杨晓的话显然没什么威慑力,那群人本来就是混子流氓,口头上的挑逗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更有甚者已经从凳子上站起身,就要向喻音走来:“来来来,妹子,别杵在外边,过来哥哥们身边坐坐,找人进来找啊。”
只是刚起身就被重重地按了回去,那红毛半点没防,直接摔了一屁股,龇牙咧嘴地扭头就骂了句大爷的,还要说什么,却倏然对上一双阴冷漆黑的眸,把他看的心里凉飕飕的,后面的话就卡在喉中。
要说这徐琛瑾,这两年才和他们混在一块的,这群人大多都十八九岁,中学就辍了学,只有徐琛瑾还在学校,但也是三天两头跑出来,不过就是混个样子。
也跟着他们打过几回架,打得猛又打得准,待在一块的时候却不怎么爱说话,这一下拉下脸来,大家倒也有些忌惮。
“都闭嘴!”冷冷的一句,掷地有声。还在七嘴八舌着的众人都沉默了一下。
有人就看不惯徐琛瑾:“嘿,徐琛瑾,我们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你?”
徐琛瑾瞥向他。那个男人是这里顶不喜欢他的一个,总是刺言刺语夹枪带棒的,爱和他作对惯了,平日徐琛瑾懒得和他耍嘴皮子功夫,现在也一样。
见徐琛瑾没有说话,男人冷笑出声,又加言讽刺道:“你算老几你……”
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登时,男人觉得自己牙松了,满嘴血。
“你敢打我!”
面前,少年笑容可掬,说出来的话却让男人的牙更疼了:“就想打你了,你管得着吗你?”
“操!”他面色阴沉,就要扬拳还回去,却被一群人给拉住了。
“行了行了,别打了焦全哥,琛瑾还伤着呢,都是好兄弟啊!”
“是啊,琛瑾年纪小气性大,你让着点,别伤了和气啊。”
男人气急败坏,又被七手八脚地架着挣不脱。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合着打得不是他们呢!
徐琛瑾笑容淡下去,眸光落在门外,一道身影转身离开,他又不咸不淡地收回来,说:“那里站着的都是我朋友,我希望你们放尊重点。”
有人当和事佬:“哎呀,你早说是你朋友,兄弟们还会这么没分寸吗?”
其他人都附和了句:“是啊是啊。”
徐琛瑾早知道这群人是什么尿性,也懒得多说,他斜了那个焦全一眼,“我现在有事,要打回来打。”
说完,他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门外,杨晓还站在原地,喻音已经不见了身影。
杨晓道:“手没事吧?脑袋上还顶着伤呢,还动手。”
徐琛瑾摇摇头示意没事,说:“你也是,你把她带过来干什么?”
他扭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口,想着她还挺快,前脚才走,后脚就不见人了。
“那她说要来看你,我又拗不过她。”杨晓无奈地摊了下手,“而且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让你先换个地方应付下,你又不接。”
“手机关机了。”他解